裳也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姐,正是问出她心中疑惑。
“宁家只是皇上平衡各个势力的棋子,这颗棋子功劳兵权太大,自己用着不安心,也怕别人用这颗棋子。”
宁瑞雪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收起,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所以这颗棋子毁在自己手里最好,什么时候毁,以那种方式毁了又不遭世人唾弃皇权呢?”
冬暖立即不服,“小姐,皇上对咱们忌惮,不是更应该把军权握在手里更有能力自保吗?”
“闭嘴!”
夏裳瞪了她一眼,轻声的训斥,“说话不过脑子,小心你这舌头引火上身连累小姐与宁家。”
冬暖害怕的不说话,眼里满是倔犟,不服气。
“自古君臣有别,君要臣死,有无数的法子。帝王害怕臣子拥兵自重,这是正常现象。”
“说你不用脑子说话,还不服气。”
夏裳说的正是宁瑞雪所担心的。
说到底皇上不是怀疑祖父谋反,而是担心拥兵自重,声望大过天子权威。
如果越抓着皇权,越会让皇上欲除之后快,可祖父突然归家,皇上面子上又不会同意。
“祖父想退,可皇上不让世人觉得,天子无情,用完就弃。”
他会给祖父嘉奖一番,后期慢慢图之。
这些年宁氏子孙都极其低调,可这也不能打消天子的心中顾忌,祖父铁骨铮铮,又岂会摸黑自己灰溜溜的退场。
“那就让一人出面遮盖祖父的光芒。”
那个人最好是皇上更忌惮的,或者是更放心。
而那个最佳人选就是瑾王,李瑾曦!
宁瑞雪擦了擦女儿嘴巴上汁液,问道:“洛洛,吃饱了吗?”
难得享受这片刻,两母女在这吃了一个时辰了。
一大早就被秦红艳找茬,宁瑞雪不想跟她胡搅蛮缠,就带洛洛出来吃早点。
其实那天回沈家后就向老太太哭诉宁瑞雪的狠与恶毒。
宁氏说了两句,老太太就各种埋怨找茬。
本以为过了就没事了,没想到这几天持续找茬,秦红艳的态度却越发的得瑟,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她夏裳暗中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沈诗诗把那天提早下山的事跟秦红艳说了,秦红艳又跟老太太与沈鹤说。
也不知道是如何说的,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到沈诗诗头上,说是沈诗诗的孝心感动了大师,为她得罪贵人,因为沈诗诗也是自带贵气。
还说要等秦红艳伤好,带老太太、沈鹤一起去看看那大师。
洛洛点头,表示已经吃饱了。
夏裳欲言又止。
洛洛小姐现在哪会是个痴傻儿,分明是个很聪明的宝贝,除了不会说话。
说到不会说话,她记得洛洛小姐出生是会哭闹的,半岁左右生了场病就不会说了。
“你想说什么?”
看到夏裳的忧虑,宁瑞雪也能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
一起长大,除了听到洛洛的腹语有所隐瞒外,也没拿两个丫头当成外人。
“小姐,我们知道了黄大夫的行为,为什么不解雇他,还把他放身边,把洛洛小姐当诱饵,随时随地置身危险中?”
她实在不知道小姐这么做会有什么顾虑,而且洛洛小姐的傻病好了,不会说话也得趁早去治疗。
宁瑞雪无奈的看着女儿,眼神中透着埋怨。
“还不到时候!”
洛洛不让,她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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