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摸了半天。
就觉得吧,手里缺一把瓜子。
看现场的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
她就没这样的“才华”了。
估计要真有人问到她跟前,她也只能硬邦邦的回一句:“不借!”
说到银钱,她还有些牙疼。
甘父杀猪的挣的血汗钱,她没原身那般花起来心安理得。
昨儿劫获的贼赃,也不能大喇喇的在这些失主面前用。
可气的是,盗门那些人自己的银票,都是千两一张大额的。
甘父以前告诉过她。
一般五百两面额以上的银票,上面都是有“密码”的。
别看印刷在上面那两句无关紧要的诗。
里面的每个字,都对应了特定的数字或日期。
持大额银票的人丢了,还能去挂失!
真要有傻缺敢拿着去钱庄兑现,人家一抓一个准儿!
所以,她空间里放着几大千两银票。
安心用的,居然没有!
也不对,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婆婆才把所有的家当二百五十两的小额银票,都给了她。
终究还是太穷了!
甘明兰又叹了一口气。
要是让旁的百姓听到她的心声,非得啐她一口。
邶国一个正七品的县令,每月的俸禄才十石粮或者五两白银。
以大名府的物价为例:
一两银可以买2石大米。
也可以买60斤猪肉。
或者买50斤羊肉。
上等棉花,一两银子也能买到18斤!
可以说这个朝代,一两银子的购买力还是相当坚挺的。
罗氏用了五年时间存下来的这二百五十两银,已经超越了全国九成以上的普通百姓家的存款了。
甘明兰这个贫穷的错觉,还是被官差们的高价服务给影响了思维。
今日起,每日五十里路就只能是靠腿走了。
哪怕是官差们已经把骡车的价格砍了一半,也没人去乘坐。
如是三天下来,所有人都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惨状。
官差们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不耐烦。
时不时还要甩一甩手里的鞭子。
每日仅在晌午饭的时候,给大伙儿发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杂面馒头。
扛不住饿的,只能是在驿馆里自费购买。
今日午后,室外的温度体感已经超过了四十摄氏度。
大伙儿机械着前行,仿佛没有知觉一般。
走着走着,队伍后面的堂嫂佘氏就一头栽了下去。
脸朝地、背朝天。
浑身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上露出来肤色青白一片。
左驰瑕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他娘拉起来。
原地高喊:“救命啊,官差老爷们快来救救我娘吧!”
本该在后面断尾的官差们,都挤在骡车里不想动弹。
又听他喊了好几声,才有一人下了车。
只去瞅了一眼,就草草的下了结论:“估计是饿的,还有些中暑气!”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回车里了。
官差:别说晕倒,就是这个女人现在死了,他们也没奈何。
这刚出大名府的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他们也不是大夫。
除了凉拌还能怎地?
再说,人家小孩儿的九族全在这里呢,干他们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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