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他。”
稍后,贺宴舟身着白大褂快步流星地向她走来,气息微喘地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嘉珆。”
“唔,你忙好啦。”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我妈让我给你带些水果,今天谢谢你。”
贺宴舟扯了下唇,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秒,轻描淡写地“嗯”了声,“都是一家人,你爸妈也是我爸妈。”
姜嘉珆敏锐地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化,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他对上她的眼,无视混乱的大厅环境,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是。”
直到周六,她还是没搞清楚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那天,他们俩都还没说几句话呢,贺宴舟又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就连她提的水果都是转交的护士长,因此,她仍旧不明不白。
姜父在术后第二天就出院了,姜嘉珆想着自己在家也没事,周五一下班就直奔娘家,顺便直接住下来。这会儿她在考虑要不要发个消息给他,说自己要帮忙照顾爸爸,晚上不回去了。
“嘉嘉,家里没酱油了,你去楼下超市买一瓶。”姜母在厨房里大声喊她,“盐也买一袋,快点儿。”
“这就去。”她随手套了件运动外套,抓起手机出门。
超市就在小区门口,她买好后将塑料袋提在手里,步履轻盈地走在路上。倏然,手上一轻,她压制住已经在嗓子眼的尖叫声,回头看去才看清来人,“我要被你吓死了。”
贺宴舟清了清嗓子,低哑道:“我以为你听见我喊你了。”
姜嘉珆摇摇头,说:“可能我刚刚走神了,没听清楚。”
两人一起回到家后,姜母还想问她买个东西怎么半天不见人影,可看到她身后跟着的贺宴舟,立马扬起笑脸:“宴舟下班啦,快来快来。你先坐会儿,菜马上好了。”
“好,谢谢妈。”
姜母的热情整整持续了一晚上,临近他们俩回家时,她拉着姜嘉珆说悄悄话:“我看宴舟怎么有点憔悴,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有么?”姜嘉珆用余光略微打量了一眼正和姜父聊着天,双眸含笑的男人,和往常没多大差别,但今天吃的似乎不多。
“哎,你啊。”姜母也不掺和他们小夫妻的事情,只是给女儿提个醒。
回去的路上,姜嘉珆时不时地看一眼在开车的某人,贺宴舟长指习惯性地点了点方向盘,在等红灯的间隙歪过头问她:“嘉珆,你盯着我看了一路,是有话想说?”
他以为她接着问上次没聊完的话题,没曾想,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嗓子有点不舒服。”说着,他又清了清喉咙,解释着,“可能是没休息好。”
“那你吃过药了没有?”
“不用吃药。”贺宴舟不以为然,熟练地调转方向盘,平稳地将车停在车位上,“到家了。”
姜嘉珆没太懂作为医生的他为什么生病了却不吃药,她忽然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气笑了。
“贺宴舟,你疯了吧,都这么烫了还说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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