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位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萧家的那位小姑娘,你之前也是见过的呀,年纪轻轻又天真无邪,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般娇嫩欲滴。可就是这么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却被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给糟蹋了!我们现在总算是看清了他丑陋恶心的真面目,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幸好发现得及时,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否则,万一跟他成亲,那才叫追悔莫及啊!”
\"爸,妈!\"秦可目光空洞、毫无表情地紧盯着眼前的鲜花,冷冰冰地喊出这两个字后便再无下文。听到女儿冷漠而陌生的声音,秦远城和陈慧娟不禁惊愕万分,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沉默片刻之后,秦可终于再次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的语调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听不出丝毫波澜,但其中蕴含的疏离与淡漠却让人心寒不已。
秦远城和陈慧娟闻言又是一愣,他们彼此尴尬而又不知所措地对视了一眼,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好吧,那...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们。\"秦远城轻轻拍了拍秦可的肩膀,然后拉起陈慧娟的手缓缓转身离去。
当病房门被重重关上,秦可的内心世界仿佛也随之关闭。她强忍着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此刻再也无法抑制。于是泪水决堤而出,模糊了视线,随之倾巢而出的是无情的绝望,让她终于被无边无际的哀伤吞噬。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南州虎啸堂后花园一片宁静祥和。鱼池内五彩斑斓的锦鲤正在翡翠欲滴的荷叶下,追逐嬉戏。鱼池旁矗立着一座造型别致、独具匠心的假山,其上怪石嶙峋,流水潺潺;一座古色古香的凉亭依着假山而建,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相得益彰。
然而,美景当前,却未能让亭中人心情和悦——此刻,他正面沉似水,满脸怒容地对着手中的电话咆哮:“简直荒谬至极!你们竟敢如此放肆无礼,实在欺人太甚!”声音震耳欲聋,震得庭院的鸟儿四散飞逃。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沁人心脾的香风扑鼻而来。紧接着,只见一道窈窕的身影从假山上轻盈飘下,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地飞入池中。她的足尖在水池中的荷叶轻轻一点,随后再度飞起,然后一个优美的转身,稳稳落地在凉亭之内。
凉亭中的男子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双膝跪地,低头恭敬地说道:“属下虎啸堂苏霸,拜见圣使大人!”原来此人正是虎啸堂的统领苏霸。
帝女咯咯一笑,随即转过身来,轻声问道:“苏统领,何事能够令你如此大动肝火啊?”
“回报圣使,属下鲁莽,令圣使见笑,方才不过是家事而已,不足为外人道,请见谅!对了,圣使要我安排的棺木,已经准备妥当,我们随时可以动身!”苏霸惊慌失措的回答道。
“家事?”帝女弯下腰,一脸狐疑的盯着苏霸,“真的?”
苏霸汗如雨下:“圣使明鉴,属下不敢欺瞒!”
帝女站了起来,又是一阵清脆的笑声:“好啦,本圣使也懒得管你那些家事。”帝女挥了挥手,“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要问你。”
苏霸松了一口气,赶忙问道:“不知圣使有何要事,属下必当全力配合。”
帝女走到栏杆旁,看着池中的锦鲤,淡淡的说道:“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苏霸连忙回答:“回圣使,已经有些眉目了。属下已经查阅过当时的所有审批文件,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此事和上京萧家有关。”
帝女眉头微皱:“萧家?此中,就没有我们虎啸堂的人参与吗?”
“属下已经详细核查,在所有审批文件中,并无虎啸堂参与的痕迹!”苏霸回答道,“我已经把相关文件调了出来,如果圣使需要,随时可以查阅!”
帝女沉思了片刻说道:“查阅就不必了,只是,上京萧家如何能够跳过虎啸堂,直接拿下滨海用地批文?”
“属下并不太清楚,只是,上京萧家一向跟军部往来密切,在天都也有关系,想来,有萧家出面,拿下批文倒也不算难事!”苏霸回答道。
“区区一块滨海用地,何至于用到天都关系,此事想必内中有蹊跷,苏统领,你继续往下查,看看滨海用到批复期间,是否有军部或天都要员来访南州的记录!”帝女沉吟着说道,“此外,此事务必隐秘,你必须亲自走一趟,切莫让外人知晓,包括你的副官!”
“收到!”苏霸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高声回应道。
“还有,苏统领,将你昨日的行程给本使一一道来!”帝女沉声道。
“昨日的行程?”苏霸满脸疑惑地反问道。
“没错,如实禀报即可!”帝女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回禀圣使,属下昨日上午在州府参加会议,中午与州府的要员们一同进用午餐,下午则在虎啸堂整理内务!”苏霸恭声答道。
“那么,上午的会议何时开始,都有哪些人参与?”帝女继续追问,目光如炬。
“上午的会议于九时整点开始,我与副官共同赴会,州府那边,州长、州长助理和府尹均悉数到场,与会者共计五人!”苏霸边回应,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圣使,是有何事发生吗?”
“今早的会议,副官是否与你形影不离?可曾有过片刻分离。”帝女的面庞如死水般平静,毫无表情地发问道。
“副官与我如影随形,半步未曾离开!”苏霸胆战心惊地回答道。
“如此甚好!甚妙。”帝女嘴角再次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接着发问道,“那我让你筹备棺木一事,你可有向他人走漏半点风声?”
“没有!”苏霸神色惶恐地连忙回答道,“属下对圣使大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自当严格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对于闵先生之事更是守口如瓶,绝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半点消息,就连其埋葬地点也未曾提及半句啊!”
“那就奇怪了?”帝女秀眉紧蹙,陷入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如此机密之事,除了你我二人知晓外,理应不会再有第三人得知才对啊,那究竟是何人走漏了风声呢?”
“圣使,这棺木之事一直都是交由下官的副官去操办的,要不要将他唤来盘问一番?”苏霸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好,你立刻将他带来此处。”帝女轻点颔首,表示同意。
苏霸不敢怠慢,赶忙转身离去。不多时,只见他领着他的副官匆匆赶回凉亭。那副官一见帝女,当即双膝跪地,叩头行礼道:“虎啸堂副官言松参见圣使大人!”
帝女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说话。待副官站起身后,她开门见山地问道:“苏统领命你前去置办棺木,期间可曾向他人泄露过与此事相关的任何信息?”
“回禀圣使大人,属下谨遵苏统领之命,在办理棺木事宜时,对所有人都只字未提,尤其是关于死者姓名、身份及收殓地点等重要信息,更是守口如瓶。属下当时只是告诉他们,等我通知后,便随我们的车辆一同前往指定地点即可!”副官言辞恳切地答道。
“怪哉!言副官,此间风声究竟是如何泄露的?”帝女陷入沉思。
将计就计,利用闵墨遭袭身亡的假消息来引出虎啸堂内奸,这是闵墨和帝女暗自定下的策略,帝女仅将这一消息暗中传给苏霸,让苏霸安排副官言松去低调执行,如果虎啸堂内部存在内奸,那么必然会把消息告知幕后真凶,真凶的目标既然是闵墨,那么必然可以引他前往证实这一消息真伪,现在,那人果然被骗,不过却又被他逃脱,这中间是谁泄露出消息,却依然毫无头绪,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圣使大人若有疑虑,可传殡葬行老板前来当面对质!属下追随苏统领多年,忠心耿耿,绝无贰心!”副官言辞恳切。
“罢了!”帝女沉凝道,她自然相信苏霸和言松,斩龙殿法度森严,赏罚分明,寻常下属岂敢在她面前信口胡诌,更何况这虎啸堂随她征战多年,是她的嫡系。只是虎啸堂近年来在南州声势日隆,内部人员众多,只怕是人多手杂,混进耳目也是正常,思虑及此帝女遂道:“我信你,只是,近日需加强内部人员审查,暗查三日内虎啸堂中有何异动,哪怕是下人也不可疏漏,此事须暗中进行,切不可声张,以免风声再泄!”
“圣使大人,近日暗影在南州蠢蠢欲动,闵先生此次遇刺想必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依我之见,应当迅速铲除他们在南州的据点才是!”苏霸进言道。
“此时万不可打草惊蛇,我们不妨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当务之急是要查出暗影幕后的金主,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以免其再次逃脱!哼,欲对付暗影,易如反掌,既然他们胆敢在南州兴风作浪,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金主在背后撑腰,令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竟敢在我虎啸堂的地盘撒野。你们继续追查,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帝女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说道。
“遵命!谨遵圣使教诲!”苏霸和言松二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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