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两侧则是两排长长的房屋,中间则是大校场,马宝现在自然就住在那四合院中。
身为建昌王,张七当仁不让地做到了上位,马宝在一旁陪着,余下之人也是泾渭分明,马惟兴、马宝的人坐在一边,老回回、贺一龙一系的人坐在另一边。
正是中午时分,马宝拍了拍手,一些女子顿时鱼贯而入,她们每人手里都端着酒菜,与张七习惯了的用餐方式不同,马宝的待客方式却有所不同。
眼下每人面前都有一个矮几,那些女子在每一个矮几上面放了一个托盘,只见里面是一大块显然是刚烤好的羊肉,张七的除了羊肉还有羊腰、羊蛋、羊枪,除此之外,还有一壶酒,一个酒碗。
这些女子忙完这些后便站到了军将们的后面,自然是为了随时为他们斟酒。
也不知这些女子是马宝的妻妾,还是女仆,但一个个都很年轻,紫色也还过得去,张七略略扫过后便在内心里暗叹。
“这些明军将领,就算是在颠沛流离时也没有忘记享受”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环节了,军将们纷纷上来敬酒,酒量惊人的张七自然是来者不拒,顿时让他们刮目相看,等宴会差不多了时,已经有好几人趴在了矮几上,张七却还是稳如泰山。
“王爷......”
马宝端着一碗酒站了起来。
张七止住了他,“淮国公,叫我老七就行了”
马宝一愣,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焕发出了以前在陕北放羊时的豪爽,“哈哈哈,干脆!既然是这样,你也不要叫我淮国公了,叫我老马就是!”
张七也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大碗朝前一送。
“老马!”
“老七!”
两人一碰,都一饮而尽,之后双方都是哈哈大笑。
马宝说道:“老七来之前让张九过来说要看看我军操练,我早就准备好了,天云”
“末将在”
“就由你带着三百骑演练一下列队、骑射、对战”
“是!”
张七跟着马宝来到了大校场一侧的点将台,贺天云已经带着三百骑肃立于点将台下了。
“击鼓!”
点将台上的大鼓响起,贺天云带着三百骑开始绕圈跑起来,不时向提前放置在两侧的箭靶射出箭枝,放箭时他们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两侧的箭靶距离他们也有四五十米,中者也有十之六七,这已经很不错了。
很显然,贺天云这三百骑是马宝的精锐,这个水平眼下张七的骑兵也达不到。
鼓声陡然一变,只见贺天云三百骑突然变成了三拨,约莫一百骑越众而出,顿时在场上形成了一个品字形的锋矢阵,锋矢阵跑到大校场的尽头后又恢复了一个大阵的模样。
往回跑时又成了一个锋矢阵,不过跑着跑着锋矢阵慢慢变成了一个偃月阵,张七余光扫去,只见马宝正在拈须微笑,显然是一脸得色。
接着三百骑又分成了两拨,捉对厮杀,自然是装模作样,不过喊杀声、兵器撞击声、马蹄声震天响,先不说实战效果如何,这动静闹得绝对足足的。
霎时,战斗戛然而止,三百骑朝着点将台滚滚而来,瞬间就抵达了台下,张七一看,虽然有些凌乱,但一支骑兵能带到这种地步绝对算得上精兵了,不由得朝着贺天云多看了几眼。
“好!”
张七大喊了一声,用力地拍了拍手,脸上也满是激赏(做戏的成分更大一些)。
“赏!”
张九托着一百两黄金走了下去,这样的环节是这个时代司空见惯的,张七虽然肉疼,也不得不做。
众人又回到了马宝的四合院。
“老马”
“老七,有什么话尽管说,老马我绝不含糊”
“那好,虽然你等是长途跋涉而来的,没有歇息几日,不过鞑子已经南下了,据我的夜不收侦查,彼等并没有想到入驻腾冲卫的是你的部队......”
“难怪张九那厮带我过来时说不要打出大旗,原来是为了这个”
“嗯,彼等还以为是我的骑兵,故此,你的骑兵就可以出其不意了”
两人又密议了一阵,虽然马宝有些目瞪口呆,但还是同意了。
临行前,不用张七吩咐,马宝指着几个少年说道:“这是我的次子,马自威,这几个都是我军将领的兄弟子侄,就放在王爷身边历练吧”
这是李定国约束军将的惯常做法,不过张七却摇了摇头。
“不如这样,听说贵部老营里也设有孩儿营,年满十五岁者自然要被老马纳入正规军,但十三岁以上,十五岁以下者还有不少,我带走一百人吧”
“那这些人?”
张七笑了笑,“他们都已经年满十五岁了,就留在老马营中吧”
一百人就是一百骑,张七来的时候带了一百辆大车,走的时候多了一百他专门选出来、从小在马宝营中练习骑射的少年,以及一百匹战马。
谁亏谁赚谁也说不清,不过马宝在张七走后那眼神显然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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