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顾子浩。
但另一个穿拉夫劳伦西装的不知是谁,看起来倒像是黎妮的老公!
随着李从武的走近,黎妮不经意瞥见了他,顿时面露惊讶,问道:“你怎么来了?”
压抑着心头的不满,李从武扬了扬手上的锦盒。
黎娓和顾子浩看见李从武,眼中除了惊讶,还透着怪异,好似李从武浑身上下在腾腾冒着煞气一样。
而新闻总监赵孟德则试探性地问道:“妮妮,这位是?”
他的“口音”又来了,让黎妮感觉非常刺耳,当即皱起眉头想纠正。
可“妮妮”二字在李从武耳中更加刺耳亿倍,要知道,他自己都很多年没用这么腻歪的称呼喊过她了。不等黎妮说话,他直接瞪着赵孟德说:
“妮妮是你该叫的吗?请问你是哪位!?”
这有些冲的语气,顿时引得更多亲戚侧目看来。
“是黎主任的爱人吗?幸会幸会。”
赵孟德反应很快,伸出右手笑道:
“我是电视台的新闻总监,免贵姓赵。
“n和l我总分不清,在国外待好几年了都纠正不了,别见怪啊。”
听到这侮辱智商的诡辩,李从武心里更是不爽,把他的手晾在半空,没好气道:
“我没问你贵姓,在国外待好几年,连华夏的礼数都忘了?”
又看向黎妮:
“黎主任,你什么时候升的职,我怎么不知道?爸妈搬新家,你同事知道,我怎么也不知道?”
“啧,赵总是顾子浩叫来的,去那边说吧。”
黎妮见一大家子亲戚都看了过来,感觉十分尴尬,连忙拉着李从武往旁边带了带。
“为什么不跟你说,你心里没数吗?你还跑来干什么?”
听了她貌似合理的解释,李从武还是感觉不对劲,免不得又想起了王净,皱眉追问:
“他应该是你领导吧,也认识顾子浩,这么巧吗?”
“你什么意思啊?他想接触顾子浩谈合作,我引见的,这还不是因为要还帮你请律师的人情。”
“哦,那个恒德的律师也是他帮你找的?他对你真是照顾啊,又给你升职,还叫你‘妮妮’。你难道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吗,居然还要请他的人给我做辩护,幸亏我没用,否则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当时就不该管你,也不该花那二十多万,应该让你继续蹲在里面跟那群劳改犯天天打牌!”
黎妮生气了,嗓门不禁提高了几分。
黎家的亲朋好友议论起李从武来,但很显然,他们多数都不知道李从武身负着几条人命。
身为主人的二老感觉面子上不好看。
吴素芝直接皱起眉头,用非常不满的眼神看着女婿。
黎老头只想打圆场,于是叫了李从武一声。
听见老丈人喊自己,李从武想起了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他也不想对黎妮妄加猜测,毕竟深知怀疑是割裂感情的利器。
于是答应一声,暂时控制住负面情绪,挤出笑容走到岳父母面前,打开锦盒说道:
“爸,妈,祝贺你们乔迁新居。
“知道你们喜欢盆栽,前几天我路过古玩城的时候,碰巧遇见有人在景宝斋出这个杨曼舟的紫砂盆,就直接把它收了。
“一份薄礼,略表心意。”
吴素芝闻言,脸色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丢丢。
黎老头则惊讶地笑道:“杨曼舟的作品?这是好东西啊,大师的遗留之作。”说着便伸手接过,瞧了起来。
见岳父果然是识货之人,李从武的心情总算也好了一丢丢。
常言道:穷玩车,富玩表。
他心想,自己虽然“暂时”没钱买别墅,但掏八万八买个装泥巴的盆子来送礼,也算比较阔绰了,而且还彰显了品味。
“杨曼舟的紫砂盆?真的假的,姐夫你花了多少钱,如果低于六七万,那你绝对是被坑了。”
一个三十出头、戴着绿松石手串的男人凑过来,好奇地拿出紫砂盆端详起来。
这是黎妮的弟弟,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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