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宫之事,自然要得到老婆的首肯……”
“姑奶奶要折腾他,不在今日这一时。
“若继续下去,恐怕太明显了……”伏苓在耳边低声提醒,点到为止。
伏鸾这才脱了手衣,由伏苓给元碌包上替换麻布的麂皮。
当前正值盛夏,太医令原先用麻布给元碌包扎,也是考虑到透气;
如今被她二人换成麂皮,看着是“尊贵体面”了,可这麂皮紧紧包裹住伤口,密不透风……
它的弊端,当下暂且看不出来。
万事开头难。总之,伏鸾的复仇大计,今天总算迈出了最为关键的第一步。
她招呼也不打便携着伏苓离开了。
“老婆,你要多去王府看本王呀!
“老婆,你别走呀,哎……”元碌在身后叫着,伏鸾理都不理。
“花萝,聊上瘾了?连主子来了都不知道?”伏鸾见元碌的随从们都在外面候着,故意厉声骂道。
她一出来,便看见花萝和那被元碌骂了的随从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得开心着呢!
“我家姑奶奶来了,我先走了……”花萝和那随从匆匆告别,回到伏鸾身旁。
“死丫头,怎么当差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迟早发卖了你!”伏鸾一边走一边大声叫骂;
还赶着在她身上打了几下,花萝没有回嘴,更未还手。
连元碌那些被赶出来的仆从们,都在身后连连摇头咂舌,“这‘大魏第一美人’,脾气怕是也是大魏第一的哟!
“也不知道咱们王爷从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难怪他要找小姨子呢!”
直到走过拐角,离那殿宇远远的,伏鸾才小声问道:“打疼了没?他怎么说?”
花萝笑道:“奴婢是从最底层的粗使丫头挑上来的,这点疼还受得了。
“那随从叫葛泰。如咱们三少爷所言,今日在马场附近和他交谈的,是利司珍。
“右北平王不知怎么回事,把半个月后给鲜卑使臣备礼的事搞砸了;
“这几天心情不好,正拿底下人出气呢!
“所以葛泰找利司珍商议,看能不能想法子找补……”
伏鸾讥笑道:“真是个草包!这么简单的差事都能搞砸了!
“可结盟之事不可不慎重,元碌打算如何找补呢?”
花萝答道:“左不过是拿差不多的古玩珍宝给填上;
“葛泰说,鲜卑人是匈奴之后,不懂汉家的宝贝,定是看不出破绽的。”
伏鸾主仆一路说着,便回到了昭阳殿;谁知昭阳殿上,也不太平——
叶尔羌跪在殿中央,旁边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嘴里还塞了块布。
伏鸾定睛一看,正是那在赛马时冲撞她的西域人。
若再仔细看他,脸上似是有伤、衣裳也破了;
除了有一道鞭痕是伏鸾抽的,其余看着不像是赛马时能弄破的,显然是被鞭打过。
“这是……?”伏鸾低声问着自己的三哥。
“皇上要奖励第二和第三名呢!今年可真奇怪,往常都只奖励魁首的。
“如今皇上却说,‘魁首虽厉害,可第二和第三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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