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不过宋祈安说对了，萧煜星确实是心灵受伤，很多个夜晚被噩梦缠住，梦的最后，时柠会突然跳出来，帮他把那些被梦加工得奇形怪状，但依然恶意不减的怪物赶走。
现实中的她一如梦中，敏捷，富有力量，像个奇迹。
他确实是带着目的，但道德上他自我感觉良好，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和时柠在一起后，他会负责到底的。
“你赶紧吃啊。”时柠已经吃了个半饱，逐渐慢下手里的动作，在桌对面催促起他。
她怕她控制不住把桌上东西全吃了。
“你吃，不够再点。”萧煜星笑道。
他举起手机，摄像头悄悄对准时柠，拍下了她的照片。
在手机里裁剪了一下，把女孩的上半张脸裁掉，脸部只露出一个尖白的下巴，便发给了宋祈安。
下午第二门科目考完，时柠依旧出了满后背的汗，可能是中午吃得够多，她尚有余力从考桌上爬起。
她走出考场，拿起自己放在外面的包，随着人流一边下楼一边摸出手机。
Gom上有一条新的消息。
宋祈安：【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行吗，我们和以前一样做朋友】
时柠顿了顿，站到二楼阳台旁，点击语音输入：【我们一直是朋友呀。】
就算她回到山里，她也会一直把他当朋友的，会定时下山看望他。
宋祈安也不知道在哪，几乎是秒回：【这可是你说的】
他现在很害怕，怕萧煜星把他脑子不清醒时发过去的气话转发给时柠。
上午的时候他还在怨她，中午接收到萧煜星发来的那张照片时，慌乱瞬间占据心头。
时柠：【当然。】
山神的承诺可不是谁都能有，以后她在山里碰着什么好东西会考虑带给他，不过也要先紧着张凤禾一家。
她快步回到小区的家里，厨房飘出饭菜的香味，锅铲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时檬系着围裙，从里面端出一盘刚出锅的炒菜，对着她温柔笑道：“今天考试，累坏了吧，快来吃饭。”
女人看起来状态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草玉发挥了作用。
时柠被她感染，心情也轻快了几分，放下包走进餐厅，边坐下问道：“妈，你今天中午去给姥姥送饭了吗？”
时檬的笑容短暂地凝固了两秒，很快无所谓地说道：“没呢，妈中午去买菜，忘记了。”
“什么？”时柠扔下筷子，一下焦急地从椅子上站起，“那我赶紧去，有打包盒吗？”
“你先吃了再去吧。”时檬解开围裙，拍拍肩膀，好像想拍掉身上油烟的气息。
“不行，姥姥饿了估计有一天了。”虽然她买了些吃的放在床边，但那些也不能当饭吃。
时柠冲进厨房，从橱柜里找出一个保温饭盒，拿着勺子手忙脚乱地把饭菜装进去。
时檬站在原地，目光发冷地看着她。
原本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转瞬间变得一塌糊涂。
“我先去了妈，估计六点会回来。”时柠扣好饭盒，拿到门边，弯下身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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