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动手?叫一叫只是为了表示他们很愤怒。
不仅我爸来了,连我爷爷、太婆都来了,太婆手里拿着她平时很少使用的“龙头拐杖”,也算是拿武器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她料到了会发生冲突,叫我爸请人来支援,否则没有这么快赶到,还带了武器。徐家第二批人这么准时到达,只怕也是有预谋的,要等我被打完了再进来对我进行道德和舆论方面的打击,但是现在被打的不是我,也没有“捉奸在床”,他们的嘴功派不出用场了。
刚才混战中徐广义的脸上被我敲了一下,半边脸青肿,吐出了一地血水和牙齿,这时还坐在地上,嘴里还在流血。
徐德成的脸色非常难看,厉声怒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他……”徐广义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我,嘴里痛得厉害又漏风,说不出话来。
我把一只手伸进裤袋内,暗中摁了几下,大声说:“我到这里来感谢张灵凤治好了我的病,你儿子犁头躲在外面偷听,被发现了反而诬蔑我们两个通奸。大家评评理,通奸能开着大门点着灯吗?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方阵营中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发现不该笑,急忙又忍住。我太婆道:“徐德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怎么算计我曾孙都说得过去,但灵凤可是你的女儿,哪有诬陷自己女儿清白来陷害别人的道理?”
徐德成的脸立即涨得通红,连脖子都红了:“这,这……这事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
他情急之下用了“安排”两个字,已经露了马脚,这事就是他安排的!我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大声道:“徐伯伯,听说张灵凤不肯嫁给徐广义,你发狠话不许她离开本村,不许她嫁人,谁敢娶她就要打残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徐德成怒道:“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着外人管,这里轮得到你开口么?”
我毫不示弱:“这里又不是联合国大会,也不是你们徐家的家族会议,我为什么不能开口?这么多人都是冲着我来的,已经诋毁了我的声誉,难道还不让我解释?”
“爸,爸,是他打我,痛死我了……”徐广义捂着脸和嘴,含糊不清地说。
徐德成怒吼:“绑了他,带到村部去审问!”
“谁敢动手!”我爸等人也怒吼,挥动手中棒棍之类护着我,但是徐姓的人陆续赶来,人数远比我们多。徐姓是本地大姓,人多势众,而且这种情况下都是站在同族一边,不站在道理一边,我们家的直系亲戚和铁杆朋友却很少。
我挤到前面,与徐德成正面对峙:“徐德成,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徐德成有些失控了,怒吼道:“你打了我儿子就有罪,打伤了这么多人足够你坐牢十年了!”
“可是我是自卫反击啊,刚才是徐广义先动手,而且是十多个人打我一个,难道我站着不动让他们打死?”
徐德成道:“把他抓走,谁敢阻挡也一起抓走,谁要是敢动手就给我往死里打!”
徐姓中一些凶悍的人立即持械向前逼近,我太婆越众而出站到了最前面,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来啊,往我身上打,先把我这老太婆打死!”
那些人都停了脚步,面面相觑,谁能往近百岁的老人身上打?况且我太婆一向受人尊敬,此时气势慑人,威风凛凛,有些人甚至后退了几步。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摁了一下,举高晃了晃:“从一开始我就录音了,这里不讲道理,自然有讲道理的地方,徐德成,不管文的武的,放马过来,看看谁怕谁!”
众人都愣住了,徐德成铁青的脸突然变得煞白,他当了多年村长,当然是知道基本法律的,只是在乡下霸道惯了,没有把柄没人能耐何得了他。现在被我录了音铁证如山,逼婚、限制人身自由、企图非法拘禁、纵子行凶,这些行为就算不能让他蹲大牢,受处分是肯定的,村长绝对不可能再当了。
“把他的手机抢过来!”徐德成红了眼。
我假装在手机上面按了几下,吼道:“我已经上传到了互联网,你抢走手机也没有用,打死我你更要完蛋!”
徐德成完全傻了,他何曾遇到过我这样的对手?平时只有拍他马屁的人,从来没人敢顶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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