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道:“许承业,再敢跟我们作对,我就杀了你全家!”
我急忙问:“你是谁?”
戴面具的人说:“你知道我是谁!”
他整张脸都被面具遮住了,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我感觉这双眼睛有些熟悉,但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气愤地说:“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跟我家人无关!”
戴面具的人冷哼一声:“你做的事,就该你家里人来承担后果,这就是因果报应,立即妥协,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我非常惊恐和为难,我不能屈服,但我也不能让我的亲人受害,我该怎么办?
太婆昂首挺胸,厉声道:“许家的儿孙,怎能被人逼迫屈服?义之所致,虽万死不辞!我们都是碌碌无为之辈,活着也是浪费粮食,难得你有出息了,怎能被我们这些老废物拖后腿?快给我杀了这些恶棍!”
戴面具的人闪电般挥刀,太婆的头飞离了脖子,带着一溜鲜血滚到了我面前,白发苍苍,鲜血淋漓,依然怒目圆睁。
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怒吼着要冲过去拼命,但是却使不上力量,好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戴面具的人走到了我爷爷面前,把沾着鲜血的刀放在爷爷的脖子上:“你投降不投降?”
我混乱到了极点,我不能看着他们被杀,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念头在支撑着我,反正就是不能屈服。如果我屈服了,太婆不是白死了吗?
爷爷说话了:“不要管我们,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没读书不懂大道理,但是不给儿孙拖后腿还是知道的。看戏的时候,像我这样就该先自杀,这叫忠义。”说完往前一撞,脖子上鲜血喷溅,倒地不动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要报仇,我要把这个混蛋千刀万剐,我气得头发都一根根炸起来了。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可以不要父母,难道连她也不要了吗?”
我回头一看,段凝芷被两个人抓着,脖子上也架了一把刀。我吓得魂飞魄散,凝芷怎么也落进敌人手里了?
戴面具的人说:“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该为她做任何事,现在你把你妈杀了,否则我就杀了她!”
不,不,我不能杀我妈,也不能看着凝芷被杀。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怒吼。
“跟我作对的人就是这样下场,我已经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戴面具的人阴沉地说,“我数十下,两个当中你必须杀一个,否则我就全杀了!一……”
我望向我妈,我妈惊恐万状地看着我,这是生我养我,最疼爱我的母亲啊,怎能忘记每次出门她把钱塞进我口袋,回家总是做好了我爱吃的,她的爱充满了我成长的每一个角落;再望着向凝芷,凝芷楚楚可怜,美丽又哀怨,我曾一再发誓要保护她,怎能再让她受到伤害!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二……三……四……”
戴面具的人就像是催魂使者,缓慢但坚定地报数字,每一个声音都像巨锤砸中我的胸膛。
“七……八……九……”戴面具的人继续数着,两边的刽子手都高高举起了刀,手臂上肌肉鼓动,眼看就要砍下。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们都不死,那就是我死!我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把刀,双手握刀向胸膛狠狠刺下。
“呯”的一声,额头上被人敲了一棍,我的刀没能刺进胸膛,刽子手们的刀却砍下了。
“不!”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你没事吧?”段凝芷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温暖柔腻的手按住了我额头疼痛的地方,“怎么开车的,刹得这么猛!”
“对不起,有个人突然冲出来。”前面开车的警察说。
“到了,下车吧。”陆南天的声音接着响起。
我费了极大的力气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坐在车内做了一个梦,车子突然停下,我的头撞在前面驾使坐防护栏上了
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我难以抑制地心悸心慌,整个人还是像在往深渊里面掉。以前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梦,也没有这样梦醒后全身失力和惊惧。
我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我爸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再拨我爷爷的电话,声音响了但没人接听,连拨三次还没人接听。
这时已经天亮了,我爷爷一向起得早,这个时间应该起床了,就算没有起床也应该被手机声音惊醒,为什么不接?
我更加紧张和惊恐,脑袋里面嗡嗡作响,连段凝芷和陆南天问我什么话我都没有听清楚。
拨了五次还是没人接,我心急火燎跳下车:“我要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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