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出事了。”小鹊没等来赵云衿的回答,倒是听到屋外传来熟悉的话语声,是陈三娘来了。
走路走得火急火燎的陈三娘几乎是“撞”进来的,而当她彻底看清屋内的情景之后,却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她脸上的神情平静,算不上有多吃惊,只有半张着的双唇背叛了她,向外界泄露出其内心的震动。紧随在陈三娘身后进屋的付顺没留意她的动静,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然刹不住脚,只好慌忙朝右侧打了一个趔趄,才总算是没有撞上陈三娘的后背。
陈三娘是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在她当虔婆的十几年里,有见过投井死的、吞生金死的、割腕死的、还有被人活活打死的……就是没见过吊死的。
这回有了机会能让她长长见识,她却偏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只是急切地向赵云衿和沈时溪问道:“两位官爷,苏秦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虽然,赵云衿知道苏秦的死十有八九与先前在屋子里装神弄鬼的白衣男子有关,可他早已跑得没影儿了,想要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案发现场的环境早就被人精心布置过了,虽说那根来路不明的麻绳很可疑,可是单凭一根麻绳,很难证明苏秦是死于他杀。
思及此处,赵云衿也只好轻描淡写地说道:“苏秦之死,自有长安县衙来管。我们找你来,是另有要事。”
沈时溪见赵云衿回头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便知道她是把发言权交给了自己,于是开口问道:“你可记得魏执?他是苏秦的熟客。”
“魏执······”这已经是陈三娘今日第二次听到魏执的名字了。上一次,这个名字是从唐裕的嘴里冒出来的。因而,她甚至省去了回想的步骤,直接答道,“我记得的,魏公子常常来找苏秦。”
“他头一回来此消遣,是什么时候?”沈时溪接着问道。
陈三娘努力回忆了一番,答道:“我记得,他头一回到这里来,是在上元节之后,不是正月十七,就是正月十八。”
沈时溪又问道:“他每回都是一个人来吗?可有同伴?”
陈三娘摇摇头,答道:“他总是独来独往的,没有同伴。”
“你可知道他是何来历?”沈时溪继续问道。
陈三娘立马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摆手道:“哎哟,官爷,我们打开门来做生意,可没有盘问客人底细的道理。”
沈时溪见陈三娘对魏执一无所知,只得转而问道:“他可曾邀苏秦出游过?”
陈三娘思索一阵,才答道:“他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多些,出游嘛,好像是有过一两回。”
沈时溪追问道:“他带苏秦去过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小鹊应该比我清楚。”陈三娘说着,就把目光投在了坐在桌旁的小鹊身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小鹊忽然意识到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坐着,她忙不迭站起身,说道:“呃,这个嘛,魏公子向来只邀姑娘一个人出去,从不让我跟着。所以,他们去了哪里我并不清楚。我猜呢,他们无非就是去泛舟、赏花、踏青之类,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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