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牌,同时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来:“怎么,是发现什么了吗?”
沈时溪瞧着赵云衿的情态,又想起昨天她和自己说的话,心中顿时了然。他轻松地笑了笑,答道:“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物证。”
“哦?”赵云衿走到沈时溪身边,继续假装无知,“是什么?”
沈时溪不答,反而说道:“我看此事干系重大,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赵云衿应道。
到了僻静处,沈时溪便停下脚步,他转身看着赵云衿轻叹一声,问道:“苦肉计不好演吧?”
赵云衿没料到沈时溪一开口就这般深中肯綮,她迎着沈时溪关心的目光愣了片刻,随后轻轻地笑了一声,认命似的:“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沈时溪回以一个了然的笑,随后摊开右手,将腰牌的正面给赵云衿看:“布政坊孙府,可是孙侍郎的宅邸?”
沈时溪所说的孙侍郎,是现任吏部侍郎的驸马孙昶。
赵云衿不甚认真地瞧了一眼腰牌上的字,答道:“没错。”
“你早就知道孙侍郎会派人刺杀你?”沈时溪又问道。
赵云衿点了点头,坦诚道:“是我用了一点手段,诱使他对我动手的。”
“看来是和秦仪有关。”沈时溪说道。
“我说过,会给秦仪一个交代的。”赵云衿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今天回府之后就可以告诉他,孙昶和秦玉儿母子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沈时溪问道。
赵云衿回忆了一下,便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大略说了说。
沈时溪听完,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这样做未免太冒险。”
赵云衿耸了耸肩,表示无奈:“没办法,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现在苦肉计已经开场,我总得好好把它演完。”
沈时溪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赵云衿的想法,只好提醒道:“此事牵扯到皇亲,须得查探几日才能报予至尊知晓。在这几日里,你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
赵云衿心里清楚,所谓“查探几日”,无非是白费力气:那些人之所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扮做流民拦路杀人,就是因为他们是没有户籍的浮逃户。而对浮逃户而言,没有户籍就是没有身份,既然没有身份,自然不怕被查。
思及此处,赵云衿便建议道:“若是有人问起,就将此事说成是流民劫道吧,否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好。”沈时溪点头应了,转而说道,“今日似乎不宜出行,不如早些回府去。”
赵云衿闻言笑了笑,说道:“是该回去了。”
说完这话,赵云衿便跟着沈时溪往回走,可还没走出几步,她突然停住步子,轻轻拽了拽沈时溪的衣袖,唤道:“沈将军。”
沈时溪便停下来,侧头探询地看向赵云衿:“嗯?”
“你······”赵云衿斟酌了一下,才接着问道,“不怪我吗?”
其实,赵云衿想问的是另一句话:我为了对付孙昶而利用你,你有没有在心里偷偷地生我的气?
沈时溪看着赵云衿那写满了“心虚”二字的脸,忽然勾了勾唇角:“怪你什么?”
赵云衿不明白沈时溪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装傻,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沈时溪的神色,然后摇摇头,笑了:“没什么。”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又何必要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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