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暴戾成性,听信谗言,你怎么不现在去乾清宫门口骂上一句昏君呢?”
张御史听了宋婉仪的话,面色一僵,“微臣......微臣......”
“张大人不敢,对吗?”宋婉仪冷眼看向支支吾吾的张御史,笑着道。
“微臣不敢,陛下是明君。”张御史有些不敢看宋婉仪的目光,只能低着头硬邦邦来了一句。
“本宫还以为张御史是什么肱骨大臣,看来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罢了,敢指着本宫的鼻子骂一句妖妃,却不敢骂皇上一句昏君,莫非张大人不知道,妖妃只出现在昏君身侧吗?”
“请娘娘慎言,陛下乃千古明君,请娘娘莫要污蔑陛下!”张御史撩袍跪了下来,“就算娘娘不是妖妃,但娘娘殴打宜妃,包藏山贼余孽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哦?本宫与宜妃之间,不过是后宅夫人争风吃醋罢了,我看张大人真是好生有趣,这京中欺男霸女的贵族不去参,反而盯着后宫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不放,莫非这就是老臣的风度与眼界?”
宋婉仪阴阳怪气起来,那可是连沈怀谦都遭不住的,这张御史很快冷汗就下来了。
“那永平伯夫人乃是朝廷命妇,两代老臣的夫人,以及窝藏山贼余孽,这些玉妃娘娘又如何诡辩?”
“哈......”宋婉仪又是一声冷笑,“那永平伯夫人想要强抢桃娘十三岁幼女为自家儿子做妾,目的就是为了桃娘的家财,并言做侯府妾,对于桃娘女儿一介民女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恩赐,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恩赐。”
“怎么本宫恩赐永平伯府夫人一顿鞭子,在张大人嘴里就成了殴打呢?”
“至于山贼余孽,那更是无稽之谈,桃娘一介夫人被山贼掳上山,被迫成了那山贼的第十三房小妾,怎么到了张大人嘴里就成了山贼余孽,那本宫便即刻奏明圣上,让圣上赐死所有被山贼掳上山的妇女,以全张大人的一片忠臣之心啊!”
张御史被宋婉仪的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羞愧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关窍。
如果真如玉妃娘娘所言的话,那的确是他误会了......
“本宫敬张大人无畏赴死,是条汉子,可是这张大人眼里没有欺男霸女的永平伯府,倒有本宫一个看不惯强权压人,为桃娘鸣不平的妃子,真是狭隘。”宋婉仪毫不留情的骂道,“本宫真是为朝堂上有张大人这样狭隘的臣子感到痛心。”
“莫不是张大人以为,这天底下只有女人好欺负,所以不去参那欺男霸女的永平伯,转过头来参本宫?”
张御史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连忙给宋婉仪磕了个头,“若真如娘娘所言,臣定参永平伯一本,臣从来不畏强权,此事确实是臣狭隘了,娘娘大义,臣此时明白皇上为何会独宠娘娘一人了。”
这玉妃娘娘博古通今,并且愿意为了一介民妇赏官妇鞭子,确实是他狭隘了,因为玉妃打宜妃的事情而先入为主,认为是她嚣张跋扈……
如今,他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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