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逐渐愧起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发现凌聘掘不在府中,不知去了何处。
凌夫人对凌阿忌问道:“三少爷去哪儿了?”
他回答道:“三少爷出门儿去了,也不让我跟着呢。”
正说着呢,凌聘掘从外头走了进来,一只手藏在身后,笑容隐约可见。
“我吃好了,爹娘请慢用。”左丘绮瞧见后,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凌夫人的眉头缓缓蹙了起,也没有多说什么。
凌老爷倒是觉得左丘绮真是与聘掘投缘,上一辈子估摸着还真是一家人呢。
杨氏听得笑了,故意说左丘绮像极了凌老爷,尤其那眉眼带笑的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凌老爷听了哈哈大笑,心情愉悦甚欢,夸赞杨氏说的确实如此。
凌夫人听得心里怒火翻涌,旁边的殷氏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脸上的神色纹丝不动。
杨氏见凌夫人不语,再挑眉挤眼,故作神态:“老爷,这五小姐瞧着就像您的私生女一样。”
“放肆!”凌夫人将桌子重重拍下,突然瞪眼怒火冲天,直指杨氏尊卑不分,胡言乱语。
杨氏惊住,却傲气外露,凌老爷笑似非笑,摆摆手让杨氏不要多嘴。
他对凌夫人,笑容满面:“夫人莫生气,柔柔她一时胡言,一时胡言呐。”
凌老爷惧怕凌夫人的神态,在仆人的眼里早就是见怪不怪。
谁人不知凌夫人的姐姐可是王妃呢!王妃对凌夫人爱护有加,姐妹情深,自然对凌府关照甚多,凌老爷哪里敢得罪呢。
“凌府从没有千金,绮儿这丫头从天而降,又难得老爷喜欢,我自然也是喜欢的。”凌夫人变得微微含笑,气韵温常,抬眼对杨氏与殷氏二人。
她冷笑而过:“妹妹们年轻漂亮,不过还需要为凌家子嗣多多考虑,柔柔你虽有一子,心智却无常人那样,翠玥小产不孕至今,实为徒劳伤悲矣。”
杨氏不敢反驳,心里暗自怨恨不已。殷氏低着头,听得心里满目疮痍,也不得吭声。
凌老爷笑了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如今何必再提呢。
再说左丘绮兴致勃勃的跟随凌聘掘来到花园处,凌聘掘拿出一支簪子来在手中晃了晃。
左丘绮可没见过,惊讶的眉开眼笑,笑问道:“这是什么呀?”
“玉簪子,送给绮儿你的。”凌聘掘将玉簪子递给她:“可喜欢?”
她开心的点点头。
凌聘掘说起昨夜见她失落落的,故而今日上街挑选了一只玉簪子特地相送。
左丘绮甚为喜欢,拿着玉簪子映着阳光的光芒觉得美丽极了。
凌聘掘憨笑道:“这女儿家的东西,愚兄我可是第一次买呢。”
左丘绮呵呵一笑,心里欢喜的很。
凌聘掘又道:“你心里若有什么事儿,尽管对我说,以后我为你做主,是你的后盾,做你无坚不摧的的山河城。”
左丘绮握着玉簪子,望着他,然而眼里却浮现陈江陵短发爽朗的模样,那么温和的笑容。
她心里黯然,陵哥像梦一样消失后,却再也不会回来了,与父亲一样,匆匆离开了自己……
“绮儿,你心里在想什么?”凌聘掘低头望着她出神的模样,感到茫然。
左丘绮低眸莞尔一笑,说这簪子很漂亮,坦言如果有一天,自己飞走了,不知他是否会伤心,在夜深人静时,又是否会想起,她这个突然间来到莫临城的左丘绮呢。
凌聘掘轻声道:“好好的,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曲灵相遇,我便觉得不凡,既已入凌府,这里就是绮儿此生的家,何以有飞走一言?”
凌聘温文儒雅,其笑容仿若初日里的柔光,在寒冷之下尽情的融入漫游。
左丘绮喜悦的点点头,散去了惆怅的心情,忽然想起夜里太夫人的状态,于是问道:“陵哥,不知祖母她高寿?”
凌聘掘刚要回答,只听见身后一声笑声响起来,惊得左丘绮差点儿失手丢手中的玉簪子,连忙将它藏入怀中去。
凌聘掘转过身去,见太夫人杵着拐杖过来了,于是他走过去恭敬的行礼问安:“祖母!”
“我老人家,今年已八十有三了。”太夫人不缓不慢地说着,她笑意盈盈的望向左丘绮。
左丘绮不好意思的笑着,走过去礼貌道:“绮儿见过祖母,祖母您好!”
太夫人注视着见左丘绮,仿佛对她一点儿也不陌生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乐呵呵道:“小孙女儿,你不必多礼,我老人家可是一直在寻你呢。”
左丘绮眨巴眼眸,有点儿不知所措,心里直嘀咕找我干嘛,难道要惩罚我?想到这里不由得紧张,自知夜里颇为鲁莽。
她诚恳相言道:“绮儿不知祖母深夜漫歌游来,以致冒犯祖母,实在有罪,望祖母见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啦!”
太夫人一听,不以为然,反倒是称赞她的直率通透,就是夜里自己没玩够,府中的人都一下子跑出来了,不觉扫兴。
左丘绮听得呵呵发笑,思忖这老祖母真是个老顽童呢。
黄昏时刻。
凌聘掘牵来自己的爱马,带上左丘绮去往城外飞驰,越入林间,踏过小溪流,大自然的美景一遍遍收入眼里。
二人欢声笑语,心旷神怡之下,面对天边的彩霞沉醉,落日余晖渐渐西沉而去,舒心而愉悦。
他们下了马,在此处停留许久,凝视着天边处。
随着风儿吹拂,彩霞微微波动,左丘绮感叹今日的黄昏真美,美的仿佛是彩霞仙子在漫舞,若自己能飞起来,一定要抚摸彩霞。
凌聘掘忽然道:“绮儿,我教你骑马好嘛?骑上马儿飞驰,仿佛一日千里,如同飞行。”
左丘绮点点头,十分乐意。
自此以后,凌聘掘便开始教左丘绮如何骑马,虽然她多有失败,但是凌聘掘却不厌其烦的陪她练习马术,慢条斯理的讲述着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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