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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惜一上车就变了脸,冷哼一声:“真是走了个老狐狸留下个小狐狸,叫他们这段时间停动作,不过,我算是小看解棠了,本以为就留下个只有脑子的解茗,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颂命,再加上解九,解家一时还翻不了船。”
别看颂命除了捧哏什么也没做,就凭她即使穿着华贵,但依旧能够通过一些手段让人下意识忽略她,甚至事后都无法回想起是否见过她,这就足以让霍锦惜忌惮了。
她都不敢想颂命混入霍家窃取机密得有多么简单。
霍锦惜眼睛一转,说:“仙姑,你和颂命的年纪相差不大能聊的一定多,有空多去解家走动走动,交些新,朋,友,明白吗?”
霍仙姑了悟,笑着说:“姑姑放心。”
但她们没想到颂命这人后来极少出门,出门也是处理生意,霍仙姑几乎没见过几次颂命。
另一边的解九和颂命直到回到书房关上门才敢松口气,没办法,大家族每代更替的时候就是家里最乱的时候,不仅仅是外人等着咬下一块肉,家里人也容易生出异心,如果当家的在人前不能够每时每刻都是强大的,就不要想下面的人一心一意的跟着你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颂命能尽心尽力的帮助解九,这让解九很难不对颂命产生信任。
解九瘫在椅子上说:“霍家搞定了,但红家和李家,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
颂命也累,躺在房梁上说:“红家还安分些,李家那才是大头,还有码头那边的水蝗,你想想怎么委婉地搞吧,反正不能搞死他们。”
解九啧了一声。
颂命:“快别啧了,今天听说白头子那边突然冒出了个叫张启山的要来长沙当布防官,手底下养了一伙同姓亲兵,一顶一的忠心能干,要是真的长沙的天就又变了。”
解九突然想到了两年前颂命和他说的话,问:“所以他是戏本子的主角吗?”
颂命没说是或不是,只是摇摇左手,金银双镯越过绿檀手串相击发出悦耳的响声。
解九叹口气,那就是是了,他拿起一本账本抛给颂命。
漫漫长夜又是要拼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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