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煦站起身,嫌恶的看着楚意昭“吝啬鬼,活该没人喜欢你!”
说完,他急匆匆的离开,脚步如风,走的又轻又快,漂浮着就跑走了,仿佛他才是那个挨骂的人。
“有病…”
东西拿了回来,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会被夺走,毕竟他们可是连她的命都要,何况是一些财物。
楚意昭让人将这些东西都锁在一个库房里,等她有机会脱离侯府,就全部带走。
皇帝寿辰携后妃百官前去太华山祭山祈福,太后、楚怀、楚云禹此刻都不在京。
仇人不在,她唯一的靠山也不在。
亲生父母不知道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她在京中举目无亲,群狼环伺,复仇之路艰险,绝对不能让楚家人察觉…
楚意昭摸着那方端砚
松鹤都是象征长寿之物
这世间还有一个人期盼着,楚意昭能够长命百岁,明亮灿烂。
她不想死…
…
下过暴雨之后,天气并没有转凉,依旧酷暑难耐,如意居药草树木繁多,遮蔽了不少暑气。
精明干练的牙婆站在院子内,身后站着两排人,个个清秀稚嫩,低垂着头。
赵书贞要卖了外院的几个婆子,楚意昭心想着,主仆一场,人都要走了,便替院中姐妹挨两棍子,也算做好事了。
听卧秋说,那几个婆子的屁股都打烂了。
原来棍子要打在肉厚的地方啊。
楚意昭好心的将那两个执棍的丫鬟,一起卖了。
卖了自然就要买。
赵书贞一早递话说头疼,让楚意昭自己选几个奴才丫鬟。
楚意昭勾唇“今天天气真好”
牙婆看了眼头顶的烈日,咧开嘴巴附和道“晴空万里,是个好日子”
楚意昭的视线从两排人中间扫过,这些人签的是死契,就像初晴一样,生死都掌握在主子的手里。
但初晴的身契不在她的手上,若不是太后之名压着,她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留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两个粗使”怀春选好了人,跟牙婆商定着细节。
昨日里,熬夜配药,楚意昭昏昏欲睡,打着哈欠,半眯半醒间,瞥到一株细小的芍药花。
芍药开在五月,此时已将近七月,哪还有芍药盛开?
疑惑间,楚意昭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才注意到,这株白芍竟然是一朵刺绣,绽放于一个女奴的衣袖上。
女子面容清秀,身形匀称,双手交握垂在腹前,右手食指侧边的骨节处微微发黄。
楚意昭走到女子面前,问她“学过刺绣?”
女子行了一礼“奴婢的母亲是江南的绣娘,自幼耳濡目染,略懂得一点”
“读过书?”楚意昭有些意外,这女子举止不俗,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怎么会沦落到卖身的地步…
“读过一些”
“那就留下吧,怀春,记下她”
“是”
转身想走时,头顶暗了一片,楚意昭侧头一看。
好家伙,怎么有只巨型竹节虫。
男人身量极高,却非常瘦,四肢奇长,像一块肉上插着四根竹竿。
长的真奇怪。
“怀春,这个人也留下”
“…是”
牙婆结了钱,还得了一串赏,欢欢喜喜的出了门,这趟她原本不想来,曲阳侯府在坊间的名声不好,当家夫人抠门的厉害。
没想到这个五小姐倒是个阔气的,不愧是太后跟前的红人。
楚意昭单独留下了这两个奇怪的人
“请小姐赐名”
两人跪下磕头。
楚意昭手捏着两人的身契,薄薄的一层纸,就要被她捏出了水来…
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请到这两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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