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有毒之人在安稳待嫁,这老仆连个屁都不敢放。
楚意昭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簪子,在合月惊恐的目光中,将尖锐的一头抵在她的脖颈上,缓慢有力的划开皱塌的皮,鲜血汩汩成线,露出红肉…
银簪一挑,钩起丝碎肉,放进了手帕里。
合月又痛又惧,此时的楚意昭哪还有半分以往恭敬贤淑的模样,狠戾无情的恍若恶鬼,
楚意昭起身,“姑姑应当知晓,母亲只有你了,若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一定会死在你前面…”
染血的簪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楚意昭头也没回的离开。
走出主院后,巧玉疑惑,
“小姐,为什么不直接…”
楚意昭抬头望着东边的浅阳,眸光晦涩,“她还有用”
正厅,女子姗姗来迟,楚云禹阴着脸,沉声喝道,
“你还知道回来!”
“一月不归家,还敢找人来劫杀侯府!”
“忤逆不孝,毒如蛇蝎,般般行径,父亲的棍子怎么没打死你!”
楚意昭不理会他的暴怒,仔细的检验着连日来的成果,主座男人眼下青灰,印堂紫黑,唇色泛白,是纵欲过度之相。
眼神扫着,微微一顿,这人双颊黄白,脸骨凹陷,又有失血伤气之相。
楚意昭暗暗无语,魏星离说的破皮,跟她以为的破皮是不是出入太大了些。
她收回目光,缓缓坐下,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越王世子靠着我救命,父亲却打碎了我的筋骨,他那样的人,没动杀心,就已经是仁慈了”
楚云禹闻言,瞳孔一颤,略带慌乱的低下。
怎么没动杀心,若不是最后一刻,父亲将怀春推出去,他连头七都过了…
楚云禹烦躁的抬头,扫量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女子,暗暗皱眉。
以往楚意昭犯了错都是一副鹌鹑模样,乖巧的不得了,怎么这回昂首挺胸像长了刺一样嚣张…
“越王世子的病,全天下的名医都治不了,你一个小小女子能治?别不是走了什么歪曲的路子,丢了侯府的脸!”
走了又怎么样?
楚意昭明晃晃的看他,模棱两可的转移话题,“大哥,能得贵人赏识,什么路重要吗?”
“太后宠我,千金万金的填到侯府里,她若不宠我,还不是一道旨发配了父亲”
“什么意思?!”楚云禹皱眉,“太后不是在…”
“在给我出气?”楚意昭挽过话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表情夸张,“大哥,你莫不是傻了,竟相信这个?”
“你见过哪家千金受家法,会影响到父亲的官途?”
太后这一手干扰朝政,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楚云禹原本还在害怕,太后对楚意昭的盛宠,现在被这么一说,渐渐的回过味来…
“什么意思?太…贵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意昭讥笑他的胆小,“大哥这么谨慎的人,不知道吗?”
“你与父亲投靠了谁?害的我们全府上下遭殃!”
铿锵有力的声音砸在楚云禹耳朵里,他心中一惊,但很快稳住了阵脚,他轻声斥责,“胡说什么…”
“我与父亲都是纯臣,少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楚意昭站起身,哼哼两声“那就当太后是为了我吧…”
“我真是后悔,没托成个男人,若是被那玄武将军招了婿,必定升官发财,高高在上,
如今却只能伏低做小的伺候那个煞神…”
楚意昭抹着眼泪,大步出门,声音又急又凶,扬在整个院落里。
“什么侯府千金,不过是个玩物!”
她来的快走的也快,楚云禹刚反应过来,还没跟她要钱,人就没了踪影…
他气急败坏的摔了个茶盏,
“废物”
坐了半晌,楚云禹低着眉,走到院落里,余光瞥见一个黑影掠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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