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扫把星!”
“……跟着你的短命儿……”
“……你咋不跟着死!……晦气!”
随着余老大领着二人朝牛寡妇家的方向越走越近,一道泼辣蛮横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凤遇竹与青凌诧异,循着声音的方向加快了脚下速度。
不一会儿到了地方,就见一个中年女子叉着腰,往那看起来就没修缮完全的房子里叫嚷:
“你个扫把星,怎么不跟着你几个男人一起死啊!!”
“每天哭哭哭!下的崽都被你哭死完了你还没哭够啊!?”
“娃儿娃儿不会带,男人男人克死完了!现在你还要来克我!”
“天天烧!烧你的瘟!你屋头有几个死人让你烧啊?!!”
那间并不完整的瓦房大门紧闭,没有人回应。
叫骂的女人似乎被这一行为激怒,骂声不停,反而愈演愈烈,唾沫横飞:
“断尾巴牛!你个不得好死的!关门做啥子!在里头也不怕你这个烂屋给你埋了!”
她骂得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到来。
凤遇竹青凌看着这一幕,都或多或少有些怔愣,反观余老大,则像是早已习惯,上前厉声呵斥:
“做什么!”
这一声才让骂在兴头上的女人回过神,她这才发现身旁多出几人,先是看了看凤遇竹青凌这两张生面孔,随后看向余老大:
“大哥?”
“你这是……”
余老大瞥了女人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大老远就听到你这个破锣嗓子,这次又是在搞什么?!”
说起这个,女人挽了挽衣袖,正常说话的音量也让离她不远的凤遇竹青凌二人叫苦不迭:“大哥,不是我没事找事啊!这个牛寡妇,你是知道的,每天不是哭就是烧纸!今天我到菜园子去,这个活了万年嫌的!咋她这个烂屋偏在我菜园边!你都不知道啊大哥!那个地里都是纸钱!晦气死了!你说她这不是故意膈应人吗!”
凤遇竹顺着她的话看了看屋子周围,牛寡妇家背后傍山,在一个坡上,他们几人到她家便是从这个坡上来,坡下有块地,想来便是那妇人的。
一行人此刻正在牛寡妇门前,也就是这个缓坡上,凤遇竹下意识朝着坡的边缘处看去,果不其然就在一处见着了香纸灰。她心下也有了些许猜测,想来是牛寡妇在此处烧纸祭奠亡夫亡子,而后灰烬纸屑被风卷起飘到下面,落进了那叫骂妇人的菜园中。
瞧着妇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凤遇竹又看了看那道紧闭的屋门,收回视线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家就她一个,孤家寡人的,你能忍就忍忍吧。”余老大说着,脸上却没有什么怜悯的表情,仿若公事公办般,似乎不喜眼前妇人,也同样瞧不上屋中的牛寡妇,不过想插一句嘴结束这场闹剧。
“大哥,话不是这样说的啊!”那女人显然对余老大这样的“公正”不满,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她男人又不是我害死的!那两个短命儿也不是我整死的!她不好过就能来膈应我吗?!”
妇人扯着大嗓门,好像生怕有谁听不见似的。
青凌受够了这副破锣,但又不好发作,只能默默离那妇人远了几步,为自己的耳朵减刑。
余老大似乎也不愿与她继续胡搅蛮缠:“行了!我今天来是有事找她,你想算账想怎么样也先等我把事解决了再说!”
此话落地,女人似乎这才想起来此处还有两个生人,情绪平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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