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在了脸上,又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柔弱气息,有些像他见过的风月场所的..小倌。
苏琼华满心疑惑,顾予礼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这人的气质与顾予礼的端庄简直是天壤之别,丝毫不搭。
“微臣失礼,”顾予礼面色微红,嘴唇轻抿,似是有些慌乱。
“本宫来看看你,伤可好了些?”苏琼华面露窘色,言语间透着几分不自然,毕竟她尚是未出阁的女子,甚少目睹男子的身躯。
“劳公主挂心,微臣好多了。”顾予礼拱手作揖,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清高矜持,仿佛适才的慌乱与他毫无关系。
苏琼华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穆宴酒,问道:“这位是?”
只见那男子身姿柔弱,似扶风弱柳,缓缓走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平礼:“在下穆宴酒,见过昭华长公主。”
苏琼华瞠目结舌,他……竟是纪长安口中那位能调制千金难求之妙药的神医?
不怪她不信,眼前这人,实在难以与神医的形象联系起来。
刚刚,他的确是在为顾予礼换药,书房中也确有一个药箱。可是这般厉害的神医,不应该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吗?就算不是,至少也该是纪长安那般气质出尘啊。
苏琼华仍心存疑虑,不甚确定地开口问:“本宫曾听闻,江湖中有一位神医,妙手回春,调制的药物皆是千金难求,其名亦唤作穆宴酒。”
“不才正是在下,”穆宴酒回答。
好了,破案了,确实是纪长安口中的神医。想着又多看了几眼穆宴酒。
穆宴酒感觉到,身旁的男人气息似乎变得冷肃起来。心中不由得一乐,小样,多与他心上人说两句话,被多看几眼,醋坛子便翻了。
“本来还想着给北阳王送药,如今看来,神医在旁,北阳王爷用不上了,”
苏琼华想,这金疮药肯定是派不上用场了,调制药物的本人就站在她面前呢。不过,来都来了,心意还是要到的。
于是瓷白的小瓶出现在了苏琼华手中,她放置在了书桌前,然后她看见了一尊熟悉的...佛像..似乎是在哪见过来着。
顾予礼见她的目光扫向了桌前的佛像,立马伸手将佛像拿过来藏在了身后。然后声温如玉道:”还请公主去偏殿等候,待微臣更衣完后,便去给公主请今日失仪之罪,“
苏琼华愣了一下,随后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正直,思量片刻转而一笑,便走去了偏殿等候。
穆宴酒揶揄:“某些人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瓷瓶,“这是我上次给你留的药吧,顾北啊,顾北,真没想到你连给她送药都只敢借他人之手啊,”
他又不傻,如果是顾北自己送的,断没可能再被送回来,看样子长公主似乎是不知这药是他送的。
穆宴酒挑眉,然后唇边漾出笑意,调侃道:“予礼兄啊,公主来看你了,”他吐出他的字,学着苏琼华的语气说着。
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顾予礼扫了穆宴酒一眼,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穆!宴!酒!”
“哈哈哈哈哈哈,”穆宴酒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王还要待客,便就不送你出府了,你自己走吧,”顾予礼,虽然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
“不是吧,我可是从百草庄过来的,你让我走回去?顾北,你还是不是个人了,”穆宴酒笑不出来了,开玩笑,百草庄可不在京城,他两条腿走回去不得走废啊。
他是个大夫,向来他出诊都是别人给他送银子,包他一切花销,他身上除了药材可是身无分文的。
”难不倒穆神医的,“顾予礼清冷的眸子扫了他一眼,随后便迈步出了书房,先去更衣了。
穆宴酒看着顾予礼消失的身影,咬牙切齿,顾北这厮,实是小人行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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