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嘛,走火这种事,很正常的。”他瞅了一眼桌上的鲜花饼,已经提不起半分食欲了,林空则生生喝光了茶壶里的水,云流逸无奈的扫了他一眼,去把门关上了。
他捡回凳子擦了擦,坐下,接着看图纸,林空也配合的坐下,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这次是怎么甩开天夜派的人的。”林空转移了话题。
云流逸听后却有一瞬间神伤。
他的声音低沉起来。
“我跟齐冰释实话实说了,他知道我是执音楼的人。”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呀?”
“这个家伙太执着了,如果不挑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怕他真的会被我拉下水。”
林空点头表示理解。两人都有些心情沉重,不再聊这个话题,看向了手中的图纸。
闲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刚刚还挂在正上空的太阳此刻已经西斜露出黄昏光彩夺目的红霞。红霞转瞬即逝,皓月当空,临照万物寂静。不时,晨光熹微,天边又挂起那一轮红日。
云流逸和林空吃过早饭,便匆匆告别林池奈,纵马离开了。
用时三天,二人赶回宿命焚天阁。路上两人收到沈竹的信,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宿命如今的情况,绕了路,将马停在第一分舵,二人行船,进入西江,才来到总舵。这座建筑藏身于岐江西上五指山崖之中的平地处,建筑大多以简洁的线条和几何形状为特点,展现出一种随意而又不失优雅的风格。外墙采用黑曜石材装饰,古玄色的堡垒中透着神秘和威严。四周石壁种满花草树木,遮掩了山崖上的视线。
二人快速穿梭过几处院落,问了沈竹的下落,来到南面的护院机甲部。这里热闹非凡,各种杂音交叉混沌,它的空地上,堆满了云流逸传送回来的漓渊虹石,不少机甲人来回运作帮着阁中兄弟分工明确地对其进行搬运,研究、冶炼、锻造等,忙得不可开交。
两人巡视一圈,来到一间玄石砌成的屋内,这里堆满了层层叠叠的纸张和书籍,两人刚一抬脚要往里再走,一根鞭子甩到脚跟前,紧接着传来一个浑厚而严厉的声音“住脚。”
传来声音的是一个年近70的老人,他束着发髻,额前至两鬓发丝散乱,他骨相俊美,容貌并没有因为岁月而显得苍桑无力,老人的背已经微驼,但他的眼神仍然坚定而明亮,他穿一身米色素衣,仿若深山谪仙。
“石居才见过二位阁主。”
老人抬手行了一礼。
二人目瞪口呆,向来谁也不给面子的石居才竟然给他们行礼了。这令两人有些毛骨悚然。
“石叔,发生什么事了?”云流逸弱弱的问。
“这里面有不少珍贵的图纸,你二人先出去,如果是来看图纸的,待我收拾完,再进来。如果是来找沈竹的,他不在这,在医毒院。”
“沈竹受伤了?”林空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盯着石居才。
石居才瞟了一眼二人,收了鞭子,平心气和道:“最近这两日,这五指山崖上总徘徊着一伙人,他们身上带着弯弓射月的标志。”
“执音楼!”云流逸脸色阴沉,转身跨出门,才又平静的嘱咐几句“石叔,图纸就麻烦您了,等我们解决完那边的事情,我会来找你。”
“老夫等着就是。”
石居才说完话,立即将门关上,不管二人走还是没走。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了然对方心中所想,又急匆匆的跑到了医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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