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行前夜。
殊玉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院门外站着两个修士,齐齐朝她看了过来。
“你们倒也不用这么紧张”,殊玉道,“我只是有话想传给你们桑仙首,能否行个方便?”
二人对视一眼,觉得这院中到处都是阵法,殊玉也的确没有反抗的能力,便问:“何事?”
殊玉道:“你们去告诉桑翊,就说我请他来凌霄峰一趟。”
一人嗤笑,“你什么身份,竟然想叫桑仙首来就来,你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殊玉道:“我有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反正万一误了什么事,我可不承担后果。”
“你!”
那人“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人帮同伴出气道:“好啊,我去传话,不过,桑仙首不来,可打的是你的脸!”
区区一个嫌疑犯,桑仙首现在这么忙,怎么可能说来就来,真是以为自己多大的脸……
见人去了,殊玉便也不在院中停留,转身进了屋子。
她现在身体大不如前,想要打坐,却控制不了灵力,殊玉打量一眼四周,看到了桌上的笔墨纸砚。
层云重叠,渐渐遮住了月亮……
殊玉伏在案上写字,听到门“吱呀”一声,带着不出意料的表情,抬起了头。
桑翊一身黑衣,脸上带着浓重的疲倦,似乎是有十来天没有好好入睡了。
的确,当了仙盟之首,是要比常人操劳太多。
“桑翊”,殊玉语气平静,“我请你过来,也是不得已。此去雪山,还请你解了我身上的封印,不然,我可能会死在那处的。”
这是殊玉第一次用弱者的口吻对桑翊说话。
“雪山?”桑翊皱起眉头,反身关上门,上前两步。
他视线在殊玉依旧留着青紫伤痕的手腕上短暂停留片刻,便转过头道:“你去雪山干什么?”
殊玉也垂眼看了下桌案,不知道桑翊刚在看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便随手搁下了笔。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桑翊并不知道修士们要她去雪山这件事。
烛火跳动,微弱的光将屋中一站一坐的二人影子拉得老宽,仿佛回到了师徒二人曾经还没有如今这般剑拔弩张的岁月。
殊玉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没有掺杂自己的任何情绪进去。
桑翊听着听着,不禁握紧了拳头,他皱眉:“这种事,我为何毫不知情?”
殊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桑翊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要推开门,似乎立刻要冲出去与别人理论。
“你这么气愤地冲出去,是因为他们替你擅作主张,对吗?”殊玉没有起身,语气淡淡。
桑翊的背影似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手慢慢滑下门边,默了半晌。
“是”,他终于开口,“我身为仙盟之首,一切决定都应由我来做,他们这样未免越线!”
殊玉嗯了一声,语气不急不缓,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可是你这么一去,我便成了怂恿仙首的罪魁祸首,我便是背后挑拨离间的恶毒女人,我的清白便又一次会染上罪孽。”
殊玉饮下一口茶,舌尖满是苦涩。
“桑翊,桑仙首,你便这样想陷我于不义之地吗?”
桑翊的表情隐于黑暗,殊玉只能看见他高大的背影。
终于,他转过身,朝向殊玉。
桑翊握紧拳头,道:“殊玉,你的嫌疑还未彻底洗清,只要我的灵力继续滞涩一天,你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做你的峰主。”
殊玉靠在椅背上,道:“那怎么办?你直接杀了我?”
桑翊愤怒地别过脸,又不再看殊玉。
曾经的师徒,走到现在,竟连半刻的安宁也再维持不得。
他们一对上,便是相互的语言针对。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最终还是桑翊先开了口。
他道:“我可以给你解开封印,但是殊玉,你只有到了雪山之上,我才会帮你解开,其余时间,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殊玉达到目的,道:“乐意之至。”
只要解开封印,还有什么能阻挡她?
她要亲手结束这一切,给这赤裸裸的污蔑划个结尾。
......
雪山之巅。
几乎修真界未去殷墟参战的所有有两把刷子的修士,都在这里了。
他们动用各种方式,在雪山上各处分散开来,为桑翊寻着山鬼草。
殊玉走在桑翊与许挽铃身后,双手上还锁着锁链。
这一路上,桑翊一直就这样让她跟着自己,不曾言语。
殷墟之战,殊玉曾自请多次,但是她被当做陷害桑翊的嫌疑人,没有人敢让她上战场。
如此强悍的战斗力,万一她忽然倒戈,对修真界将会是一大不可挽回的损失。
所以现在也一样,除了桑翊,修真界的人都不敢和她走在一处。
毕竟殊玉没有被束缚住灵力时,修为是远超他们的。
雪山之行殊玉说来就来,竟然没有反抗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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