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白宸安也用相似的借口找到赵氏和吴氏。
赵时宜饶有兴趣的听完,冲他笑得很暧昧,答非所问道:“白公子,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白宸安有些奇怪,但想到师姐的评价,了然后回答道:“并没有。”
赵时宜笑意更深:“那有没有……心仪的男子?”
“?”白宸安更加不理解了,“请问这和我们所说的有什么关联吗?”
“哈哈哈哈,没有关系,只是我个人兴趣罢了。”赵时宜笑眯眯的,“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白宸安好脾气的又同他讲了一遍。
“好,我会考虑的。也希望白公子好好考虑我哟。”
白宸安手腕一烫。
这么快?
他虽然疑惑赵时宜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礼貌地告辞了。
出来后,易天问黑着脸将他立马抱起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嗯?天问,你这次好快呀。”白宸安搂着他脖子道,“走这么快,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易天问脸色很不好,但面对哥哥时还是放缓语气,闷闷地道:“没有。”
他速度慢下来,突然在一栋废墟后停了下来。
白宸安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色,关心道:“你怎么不高兴?是阵法布置出了问题吗?还是……”
他猝不及防地被易天问抱住了。
房子经过激烈的战斗,破损的只留下一个角落。但周围有一棵高大的古樟遮盖了这小小的角落,半明半阴里,少年突然情绪失控让白宸安担心起来。
“天问?”他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温柔的回抱他,“你怎么啦?”
易天问只是将他更深的嵌入怀里。
从前他以为,只要时间足够长,哥哥总能被打动,永远跟他在一起。但是现在,仅仅是一面之缘的男人,却敢下流的调戏哥哥,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愤怒?!他恨不得用灵火将他烧死!
他忘了,哥哥也会认识不同的人,之前是秦昱,来到中京后还有更多,他们会被耀眼的哥哥吸引,想要觊觎他的宝贝,他的生命之源。
“哥哥,”易天问双唇颤抖,原本深情的双眸布满血丝,病质的、破碎淋漓的望着他,“你会不会娶妻生子然后离开我?”
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受过情感这个东西的存在。愤怒、惊恐、喜爱澎湃的侵略着他的内心,他像常人一样拥有了这些复杂的情感,于是撕破了渺茫无望,彻底落在了人间红尘。
白宸安被问得一愣,才意识到是赵时宜的问题让他缺乏安全感了。
这又怎么说的准呢。他囿于沈家这么多年,师父是个未婚的,父母感情也是破碎,书上读到的爱情故事总是难以打动他。
即便曾经见证沈家女儿成亲,看着夫妻恩爱和睦,他也只能读出“欢喜”二字,可怎么也无法感受到他们所说的男欢女爱之情。
不管他如何想,眼下还是要安慰易天问的情绪:“不会的,天问,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伸出手拍了拍易天问的背。之前也是,这个少年会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而敏感的不断寻求他的肯定。他太缺乏安全感了,这也许和儿时的经历有关。
白宸安想到胸口的血誓,回忆起那日易天问孤注一掷的眼神,不断的为他心软。
他任由易天问抱着,看着树荫逐渐倾斜东移。
直到禁锢着他的人不再微微颤栗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哥哥,我有点失控。”易天问松开哥哥一点,神色依旧恹恹。
白宸安才得以喘来一大口气,身上都被憋出细汗,无奈的抬手整理被压出褶皱的衣服,“现在心情好些了?”
易天问点点头,随后补充道:“还是有一点难受。”
白宸安绷着脸。
少年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噗。”白宸安破功,莞尔。
“你啊,怎么就不相信我会陪着你呢?放心好了,我现在没有成家的打算,你也不会被我丢下,嗯?”
青年的温柔刻在了骨子里,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声音也是软软的,仿佛轻柔的羽毛擦过耳畔。
饶是厚脸皮如易天问,竟也红了脸。
他的心为白宸安重新跳动,此时也因心上人的温柔开满了绚丽的鲜花,遮去原本裸露的荒芜土地。
从来没有人这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会陪在他身边,用最平凡的语言填补着内心巨大的空缺,为他建立起一道温软的城墙,抵挡阴暗的滋生。
心情好了一点后,易天问试探的问道:“哥哥,赵家那人说的话,你是什么想法?”
白宸安迷茫,“什么话?噢,最后一句话吗?我也不太理解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希望我们之后如果有合作就找他?好像也不太对。”
他费解道:“这位赵氏公子说话奇奇怪怪,突然问我喜不喜欢男子,莫非他是个断袖?我曾听师姐说,赵公子在族中排名第二,原本还有个嫡亲姐姐,但因意外被罚,离开中京了。”
说完又自觉不妥,红着脸自责道:“哎呀,我不是有意要议论他们的。”
易天问靠着断墙,看着他自己讲了一大堆,然后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果然,哥哥要比最初开朗多了,也会有絮絮叨叨的一面。
“哥哥不排斥断袖吗?”
白宸安想了想,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一种选择,如果遇到相爱的人,对方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
易天问牵起他的手。
白宸安看了看他。
“哥哥,我们回去吧。”
“嗯?那不去吴氏啦?”
“不急,明天再去。”
“可是……”
“哥哥,我累了,画阵法消耗的精力可比画符要多得多。”
“!”白宸安立即拉着他回走,“那你可要好好休息。”
————
白氏。
白汀风刚刚从外面回来,杀了好几只凶兽,到现在身上的戾气还没有褪去,眉眼被冷峻占满。
他平日性格就不怎么好,此刻的模样更是不好惹,白氏弟子习以为常,绕开来连招呼都不敢打。
他剑上的血一路滴答滴答,现在才被他随意扯过一块布擦去。染血的布被随意的丢弃在草丛中。
忽然,背后大门处传来异动。白氏弟子诧异的望去,随后将视线移向白汀风。
白汀风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大步返回,刚刚擦干净的剑闪着寒光,锋利的朝向大门一方。
他穿过阵法,拉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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