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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功是功,过是过,就算当年先皇还在也是要追究的,更何况是如今的皇上。
“如此逆子,犯了如此重罪,请王爷从轻发落。”
安武候给越王深鞠了一个躬,眼神里有祈求讨好之意。
越王秦司凌面上的寒气未减,蹙眉问道:“安武候,你可知若是诸葛先生此番在京城出了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安武候的面色愈加凝重,眉头紧皱,无话可说。
叶轻婉看着他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又是个为子而忧的父亲。
便说道:“诸葛先生一个时辰之后会好转,但完全恢复,还需要两三个月,不若你让他去近身伺候诸葛先生,以求原谅?”
然后转头看着一旁的越王,眼神里是商量的神色。
总不能真把这凌公子玩死弄残吧?
他也并非有意为之,马儿受惊也仅是意外。
秦司凌看着她,这王妃还是太善良了,但此法也不错,便默认了。
当下便目光冷然地睥睨了那小公子一眼,“既然有王妃替你求情,你就惜福吧。若是求得诸葛先生原谅,此事就这么定了。如若不行,那就领罪吧。”
“多谢王妃王爷。”凌枫楠感激涕零地起身。
安武候感激地看了王妃一眼,便一路踢着逆子去诸葛先生的房子请罪去了。
诸葛先生躺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眼前双十年华的年轻人,加上医者仁心,倒是没有太多地苛责,便留他下来将功补过。
他如今用手不便,随行的也仅有一个下人,正是缺个贴身侍从伺候。
于是,就这样安武候府的小公子凌凤楠,带着感激地心住进了这越王府别院。
第二天,当她准备去给诸葛先生复诊观察的时候,竟在别院门口,遇到一对活宝在吵架。
“没想到这安武侯府的公子,竟然也到这越王府来当侍从了。”
“那又怎样?你这尚书府千金,还不是像个野丫头一样往外跑。”
“你说谁是野丫头?”
“别人不知晓,但本公子火眼金睛,就是看出你这端庄淑女之下的野蛮。”
“你再敢胡说试试?”
“本公子说的是实情,也不知此前许家是不是瞎了眼,竟向你这野丫头提亲。”
……
正在吵架的活宝,正是柳如烟和凌枫楠,从这架势来看,这怨绝非是一日结成的,很久之前必定就是冤家。
她从未想过这凌公子竟如此毒舌,也没见过柳如烟如此不淑女的一面。
看来每个人都是潜力无穷的,只要遇到“另一面镜子”。
倒是没想到这许家之前和柳家提过亲,不过还好事没成,以这许鹏飞的性情也绝非良人。
两人吵得甚是“愉快”,连她进屋给诸葛先生诊病都没有发现。
复查诸葛先生的手臂,没有大问题,嘱咐道:
“诸葛先生,这段时间您一定要好生休养,这半个月疼痛感会比较明显,等日渐修复之后,疼痛感就会逐步减轻,我命下人熬些血府逐淤汤给您喝缓解一下。”
诸葛先生忍着手臂的疼痛,听着她的话,对她的医术钦佩起来。
之前他被蒙住眼睛,手臂失去知觉,不知道她是如何动刀的,此刻非常好奇。
今后在这府中小住的日子,定要与她探讨一番,医学之路是没有止境的。
“王妃娘娘,您什么时候进来的?”身后凌枫楠惊愕地问道。
“在你和柳小姐聊得正欢的时候。”
她微笑道,然后就退出去了,毫不意外地看到对方尴尬的神情。
回答正堂的时候,柳如烟的脸上还是潮红未去,看来是刚才的怒气未散去。
但是一看到她进来,她就笑嘻嘻地过来和她聊天了,好奇地问道:“安武侯府的小公子,他犯了什么毛病,为什么住在王府?”
叶轻婉把事情真相和她说清楚之后,果然看到她万分欢乐的神情。
“你和他结怨很深?”好奇地问道。
“当然,这梁子是本姑娘八岁的时候就结下的。”柳如烟气呼呼地说道。
“如烟,今年芳龄几何?”她只能猜个大概。
柳如烟突然被王妃叫名字有点微愣,答道:“王妃娘娘,今年十五岁了,再过两个月就行及笄之礼了,你会过来参加吗?”
“好啊,你也别叫我王妃了,私下叫我轻婉就好了,否则听着心累。”
“是,王妃……轻婉姐姐。”柳如烟开心地叫道。
拉近了关系之后的柳如烟,更加活泼灵动,讨人喜爱。
她就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她讲那一箩筐的趣闻。
有这活宝在,时间过得特别快,一天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越王特别忙,所以她早早地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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