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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也好,他以她的想法为先。
三人跟在身后,因着杨成柳不会骑马便由萧衔带着。
她被卖到花月楼本就没有太多行李,仅仅一个包袱便能装下她的一切了。
“怎么样了?冷吗?还是有些难受?”
沈厌稍稍回头看了看后边的杨成柳,因着她环着自己腰的手上力道又大了些,他便觉得有些奇怪。
见着她抬起头来,头发被吹得有些乱了,如此却衬得她更加惹人怜爱。
杨成柳有些脸红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因为坐在沈厌后边的缘故,她拉了拉沈厌肩上的披风捂紧了些也怕他冷着。
她摇摇头温婉地笑道:“有沈郎在前边为我挡着了风又怎么会冷呢,倒是你可别因为我而生病了,不然的话我会心疼的。”
见她如此表明心迹,倒听得沈厌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说他见过左将军如何撩拨姑娘,可是他还没真正试过。
杨成柳与左将军的那些花红柳绿不同,她就像一朵洁白的茉莉一般,想必就算是左将军应该也下不去手吧,更何况是他呢。
“我,我才不会生病呢,我身子硬朗得很,可不像京城里那些公子哥一般孱弱。”沈厌说着倒是有了兴致,毕竟能向心悦的姑娘说起自己的英勇也是一件让人享受的事情,“当初我可是率领了两千将士同外敌的五千人对抗五天五夜,最后还打赢了呢。”
杨成柳将头靠在他的背上,手上紧紧环住他的腰:
“沈郎如此英勇应当有许多姑娘挂念,成柳虽不及那些姑娘,但是成柳一辈子都愿意待着沈郎身边听着沈郎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沈厌拿手覆在她的手上,她的手背冰凉,沈厌便紧紧盖住为她取暖,在冬天,女人身上的热度似乎要比男人低些,他听左将军谈起过,女人一到冬天手脚都会变得冰冷。
“届时还请成柳不要嫌弃我老头子的模样。”
“定然不会的。”
追了许久都没追上公孙祉,路过驿站时便听闻他换了一匹马。
看着马厩里那匹气喘呼呼的良驹沈厌直叫可惜,同时也好奇公孙祉为何如此赶时间。
“秦侍卫也没追上太子殿下吗?”
见着在一旁牵着马的秦越,沈厌越发不解。
秦越没有回话只是摇摇头,看着似乎很沮丧一般。
也是,太子殿下那急匆匆的模样连休息都不想休息,做事也是十分严肃的模样,作为他的侍卫必然心累。
“我已发信鸽给沿途的驿站太子殿下一到便会回信,也会在沿途派人保护,以殿下的身手我们也无需太过担忧了,而且以殿下如今的速度,明天晚上便能到营里了。”
杨成柳倒是露出些许担忧的模样:“如此一说……秦侍卫与右将军倒是逃不过大将军的教训了。”
两人一同看向她,杨成柳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缓缓走到沈厌身后,怯生生看着秦越。
虽说她与沈厌如今是熟悉了很多,也放开了些胆子,不过对于百姓口中的圣德太子她还是不敢顶撞,之前连看都不敢看公孙祉,秦越既是太子的侍卫,在她心里也是威严很多的。
“秦侍卫你别那么严肃嘛。”沈厌一把护住身后的杨成柳,紧紧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来,“大将军铁面无私,要罚也该罚我的。”
秦越看了一眼杨成柳,叹了叹气。
他并非是害怕责罚,只是有些担忧公孙祉,虽说他的身手上好,途中也有人暗中保护,可是如果遇到了心怀不轨之人还是防不住的。
公孙祉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根筋了,过于固执,他所坚持的天下之人生初为善,这只能防君子防不到小人。
西北地区与京城的景象还是相差很大的,原本还有的绿树此刻已经变成枯草了,遥遥一看,背后星星点点散落着百姓家灯,往前看却是漆黑一片。这几日天气并不好,在西北,天上的星星有时便成了将士们心中的家灯,寄托着好几年甚至十几年不见的思念。
公孙祉揉了揉腰,可胯下的马儿还是奋力向前奔跑。
百年前的皇帝修了驿道联通西北,路是白的,草丛是暗的,不至于看不清路。
越靠近西北心中就越是兴奋,好似能忘掉所有赶路的累了。
在驿站稍作停留又换了一匹马,带了些食物便又要启程。
公孙祉飞身上马随后拍了拍马背,前几次亦是如此,他俯身在马耳边轻言道:
“这一路要辛苦些了,等到了下一个驿站便能好好休息了,拜托了。”
这里的驿长也收到秦越的信,本想着留下公孙祉稍作歇息,可耐不住公孙祉硬是要走,他们也只能听从命令。
只是所遇到的驿长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他们都很好奇他们的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着急,也好奇何事如此重要。
身体是真的有些累了,公孙祉能明显感受到,只是心中亢奋让他的精神也一直处于活跃状态,其实这个时候只要让他一沾被子,铁定能立马睡过去。
西北的风还是比京城的冷许多,望着不远处的澍城,在四处一片黑暗中,澍城就如同一只灯笼一般明亮,好似能听到城中百姓的欢笑声一般。
看来他离开的这几日相安无事。
走到城门口,抬头望了望城门之上的守城人。
见着那熟悉的半脸面具,因着站在灯光旁那面具呈现了平日里见不到的铜色倒是把这个人也衬得温柔了许多。
刘沅低头看了看公孙祉,先前大将军派她今夜守城时便知道了太子殿下兴许今夜就会回到澍城,原本以为是玩笑,谁知道他还真的回来了。
只不过她不解,究竟有什么急事要他着急忙慌得赶回来。
“太子殿下,夜凉了。”
公孙祉望着她露出的半张脸,真是越看越像,只不过现在看她嘴角并没有那颗贪吃痣,他确实有些失落,不过刘沅也不至于笨到让那么明显的特征露出来必然会做些伪装的,他之后可要好好仔细瞧瞧。
“左将军是在等本宫回来吗?”
“大将军的嘱托,属下今日守城。”
真是毫无波澜啊。
城门大开,几个士兵跑过来为他牵马,左将军缓缓从城墙上走了下来,半道上又停了下来,望着明显劳累的公孙祉她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殿下何事如此紧急?”
“在京城那几日心中预感不好便想着快快回来看看,如今倒是表现得本宫多疑了些。”
下了马还真是觉得腿下一软,公孙祉勉强撑住,毕竟还是一国太子,如此窘迫可不能被别人看见,特别是左将军还很有可能是她。
只不过,左将军好像还是看出来了,吩咐着士兵将他带回去好生歇息。
临走时他还是回头看了看左将军,他的身形与她相似,之前也有这种感觉,只是被自己否定了很多次,这一次还是要好好考量一番。
说不定左将军就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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