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一句:
\"你的那条狗……这段时间宫里很乱,它跑丢了。\"
刘沅试着放松自己,但嘴角始终扬不起来,她说道:
\"这些消息我会好好考虑的,之后你见到萧衔若还是有恨,便打他一顿,不过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而且,要是你之后被他记恨,我是不会管的。\"
陆琤心中觉得好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竟想着来戳他的心。
只不过,他没有任何身份去因浣儿而对萧衔动手脚。
“不必了,有些事藏在心里未必不好,至少我现在只是为了你,别无其他。”
人从来不会在一夜之间变化,都是在心中想了千万遍,最后得出自己最能接受的结果的。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陆琤十分认真地看着刘沅,见她注意过来他才又开口,“你心里到底是有萧衔还是有公孙祉,亦或者两个都有,大将军还在时我便与他问过这件事,他笑着不答,我那爷爷也是,甚至我还问过浣儿他们,都是一律沉默不语。”
刘沅塞了一颗糖果进嘴里,捋了捋头发:“我谁都没有,你一个男人居然会好奇这些吗?”
“谁说呢,还真说不定。”
京城这几日安静极了,很多人都发觉不对劲,出城检查更加严苛更别说要进城了,他们现在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说不好出去了进不来了。
公孙世阳将椅子敲得咔咔响,站在一旁的大臣个个紧皱眉头,看着十分忧心,他们时而抬眸看向公孙世阳,时而看看身边的同僚,待咽了口水,终于有人上前一步开口说话:
“陛下,现已寻了多日也不见找着太子殿下,而如今凌王还在城外驻兵,刚历经刘嵊一番折腾,如今城内空虚,若是……陛下,凌王届时……”
此话一出,本就安静的殿里又安静了几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是想不出更好的应对之策了。
舒连武大步上前一挥袖子拱手行礼:“陛下,凌王如今还在观摩京城局势,冀王自幼与凌王交好,此番怕是早有预谋。刘嵊反叛虽说好几位将军跟随了他,不过大辰的将军可不止他们几个,西北军虽说一直被刘嵊掌管,但是据臣所知,反叛的军队并非是西北军,而是西南那处的。而对西北威胁最大的黎国如今国内混乱,一时半会想必不会起攻打我国的心思,老臣以为,可召回一半人马制衡凌王。”
“此计不妥……”风鸣意提步上前,先是行礼,而后看向舒连武,“黎国事老臣不比左相了解的少啊,黎国大将军周禅用兵并非常人,他这个人也并非什么正常人,用寻常人的想法去考虑他,不妥,实在不妥。”
左右两相本就不和,如今风鸣意又当众反对,舒连武心中自然不好想,当即便冷下眼来看他:
“那右相可有更好的对策?”
风鸣捋了捋胡须,他这斑白的胡子刚好到胸口,这一捋倒是捋顺了不少,他自己看着也舒心,随即看了看左右。
公孙世阳见着便喊他们退下,就留了风鸣意和舒连武,他走下来看着风鸣意:
“风相可有应对之策?”
风鸣意看着舒连武笑了笑,而后望向公孙世阳,虽说公孙世阳年纪已大,不过还是很高的,他只得略微抬了抬头而后一拜:
“陛下,太子殿下失踪的消息怕是也瞒不住,陛下何不将凌王殿下和冀王殿下召回宫里,来商议太子人选呢。”
“你大胆!”舒连武气得胡子翘老高,满脸通红,一把把风鸣意推远,而后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你这老家伙,太子殿下只是失踪,谁说要新立太子了?陛下可提过?你竟如此想!”
他拱手一拜公孙世阳,一脸严肃:“陛下,此法不行,若是他们当真要攻城,届时老夫死也会守住城门,他们想入城,那就要从老夫身上踩过去!”
风鸣意被他一推,踉跄一下,而后便撅起嘴来,十分不满。
公孙世阳倒是笑着,他这左右手一向不和,在他还是宰相的时候就这样,如今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
舒连武一向勇猛,虽说是个文人,但是懂些武艺兵法,风鸣意是个彻彻底底的文人,性子比舒连武沉稳不少,是个谋士。
若非是公孙祉不愿,舒连武的女儿想必会成为太子妃。
倒是风鸣意一直孑然一身,他每每同他说起找个伴过日子都会被他糊弄过去,久而久之,他也不问了。
“舒相,事情还没到那地步,风相的法子未必不可。”
听即,舒连武猛地抬头,音量不仅提高了些:“陛下,您这是何意?”
风鸣意拍拍他的肩:“老舒,再选太子又不是要立太子,如今阿傩还小,若是此时要新立太子,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一直以来虽说冀王公孙嵘一直以凌王公孙礼为主,可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公孙嵘的野心未必比公孙礼要小,甚至公孙礼未必能比得过公孙嵘。
从小到大公孙礼挨公孙世阳的教训可不仅仅是他做错事那么简单。
就好像他是被公孙嵘当作枪使一样。
“冀王殿下为人礼和,一向又是对凌王殿下谦让有佳,若是选太子,想必也如此。”
“哦?真如此吗?”风鸣意摸了摸舒连武的头发,“几年前凌王殿下还小时曾割过你的头发,你还记得吗?”
舒连武回答:“那是自然,陛下当时还叫凌王殿下在我府上面壁思过,凌王殿下还差点将我的花给剪了。”
“凌王殿下自幼便不服约束调皮捣蛋,而冀王殿下自幼乖巧,这都是我们一贯的看法。”风鸣意又摸了摸胡子,回头看向舒连武,“可是呢,先前太子殿下的伴读书童曾撞破过好几次冀王殿下唆使凌王殿下做这些,凌王殿下如此恨太子殿下,多半也是冀王灌输的。”
公孙世阳点点头,对于这些事他是知道的。
舒连武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风鸣意嘻嘻笑着,他这人就爱逗舒连武,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愉悦,看着他愁眉苦脸想破头的模样,他也开心:
“我正好与那书童说过几句话,太子殿下如此聪慧,不曾想那书童也聪明得紧,怕着他们针对太子殿下便想法子告诉了我这些。”
舒连武眼一横便不去看他了。
倒是公孙世阳觉得不错,公孙祉的那个书童他也是见过几面的,小小年纪心机不小,他原本还担心会对公孙祉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谁知他那儿子心机更甚。
公孙世阳看了看风鸣意,这老头也是很喜欢那书童,之前还说要将那书童收作干儿子,不过公孙祉死命不肯,不曾想到现在了他都还惦记着。
若不是那次宫中大乱,公孙祉身边多一个那样的人的话,他就更加放心了。
“既如此,便按着风相的意思来吧,舒相,可还有什么疑问吗?”
舒连武偏着头,而后又摇摇头,始终不去看风鸣意。
后者倒是笑了笑,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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