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杀机如狂涛骇浪般翻腾,眼角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齐震!
曾一腿废掉他孙子苗仁杰修为的人!
这个可恶之人,居然会在这种场合出现,果然是冤家路窄!
齐震立刻感受到了苗无疆那股强烈的杀气。
未曾谋面,为何对我怀恨至此?
原来那个苗仁杰,便是苗无疆的孙子。而齐震忽然记起,正是自己在苗仁杰欺凌石墨兰之时,一脚断了他的修炼根基。
糟糕,怎地在这节骨眼上撞见了仇敌……
然而,苗无疆这老牌修士并未表露出半分怒意,他面上镇定自若地端坐着,口中淡淡地道:“果然,道友高明。”
苗无疆之所以按捺住未曾立即发作,实因此处乃郑天魁的元婴秘境所在。
若在此处与齐震展开灵识交锋,无疑是无视了郑天魁的脸面。如今苗家尚需倚仗郑天魁之力,断然不可轻易得罪于他。
苗无疆瞥了一眼身旁的贾真人,后者微微点头,旋即离去。
齐震心中清楚此地不宜久留,遂抱拳一礼,言道:“郑前辈,解毒灵丹已送达,晚辈另有要务,就此告辞。”
“嗯……齐道友……你就这么离开了吗?”郑天魁疑惑地看着齐震。
齐震淡然一笑,回道:“晚辈确实还有些事务待处理,改日再来拜望前辈,告辞。”
“既然如此,便由老夫相送。”郑天魁起身亲自为齐震引路。
此刻,苗无疆面色微沉,暗中轻弹指尖,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翠绿色灵光瞬间烙印在了齐震的衣袍之上。
当齐震与郑天魁行至秘境外门时,一道宛如金钟长鸣般的声音遥遥传来。
“郑前辈,在下李霸天,特来拜见。”
人影闪动间,七八位修为不俗的护法随同李霸天步入视线。
郑天魁瞧见李霸天,笑容满面地调侃道:“李霸天,臭小子,你都来了两天了才想起来看我。”
言语之间,足可见李霸天与郑天魁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郑前辈,我可是刚得知您的消息,立刻便赶来探望了。”李霸天忙抱拳行礼。
此时,李霸天的目光落在了齐震身上,不禁惊呼出声:“郑前辈,原来齐道友也在!他曾救过我和夫人的性命,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郑天魁惊讶地看着齐震,询问道:“竟是真的?”
齐震轻轻点头:“确有此事。”
李霸天看向齐震,问道:“齐道友,此番你要离开么?何不同去饮上几杯?”
郑天魁也忙道:“齐道友,不妨留下共饮几杯。”
年岁已高的郑天魁,却仍嗜酒如命。
齐震摇头道:“实在抱歉,李先生、郑前辈,我今日确有要事在身。”
齐震深知李霸天来访郑天魁必有要事商议,自己不宜插手其中。
“那就只能下次再邀了,齐道友。”李霸天颇感遗憾地道。
齐震迈步而出,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雷霆般的咆哮:“齐震!你这孽畜怎会在这儿?”
只见郑建雄怒火中烧,冲到近前,杀气直逼齐震。跟在其后的姜兴与郑彤二人则是满脸阴霾。
原来早在两日前,姜兴向郑建雄控诉齐震之时,并未提及齐震曾救治过郑天魁一事。假使郑建雄知晓齐震与郑天魁间的这段渊源,必然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此刻郑建雄浑然不知情由,愤然出言辱骂齐震。
郑天魁瞥见郑建雄甫一到场,便出言侮辱自己的救命恩公,神色瞬间转寒,口中逸出一道森然冷哼。
郑建雄却未察觉到郑天魁那声冷哼中蕴含的警示之意。
“啊……郑前辈……原来竟是齐震这孽障,他不仅殴打了小孙女郑彤与孙女婿姜兴,更是玷污了我们郑家的声誉,刚才更是在府邸之外重伤我众侍卫,此人罪不容赦,恳请前辈出手相助,除掉此贼!”
郑建雄如逢故人般紧紧拽住郑天魁的手臂。
郑天魁目光凌厉地瞪了郑建雄一眼,奋力挣脱其手,冷冷说道:“郑建雄,你是目盲了还是灵智受损了?齐神医是我之救命恩公,你胆敢公然侮辱于他,还不速速向齐神医赔礼道歉!”
“啊……什么?齐震……这……他是您的救命恩公,这怎可能?”
郑建雄闻听郑天魁此言,顿时惊骇万分,难以置信地捂住耳朵。
姜兴与郑彤为何未曾提及齐震乃是郑天魁的救命恩公?
糟糕,这两个家伙分明有所隐瞒,险些害得自己身陷囹圄!
此刻,姜兴与郑彤发现事情败露,两人面露恐慌,连忙后撤。
“啪——”李霸天骤然挥出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郑建雄的面颊之上。
“啊……”郑建雄痛彻心扉地尖叫一声,身形摇晃几欲栽倒,脸颊一侧迅速泛起乌青。
“郑建雄,齐真人亦是我李霸天的救命恩人,你竟敢辱及齐真人,并扬言诛杀,今日我便先惩治于你。”
李霸天话音刚落,飞起一脚重重踢向郑建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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