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被解散?”
“官不官方的有啥用,民国了,上头才不管这些,只要你不闹事就成。”
这是个好消息,没有巡捕房就说明汉口的通缉令在这不管用,不过具体到什么程度她要亲眼去镇上看看。
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在这修整下采买点物资了。
又聊了两句收个尾,藏月就提出告辞,带着陈皮直奔镇上。
这个小镇名叫千牛镇,她打听了不少人,发现老太太说的没错,这里就是没有巡捕房。
而平常张贴告示的木板上,也没有任何通缉令,只有镇长下达的各种命令。
藏月眼里藏不住的喜悦,走了这么多天可以放松一下了。
两人先去了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定了房间,然后出去买了地图。
客栈内,藏月对着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对陈皮开口:“咱们明天去买辆马车,从这到长沙的路跟汉口到长沙的路不是一个方向,而且前面的路上很少有大型山脉,我们只能坐马车。”
这是一个难题,更大的难题是后面的城市不见得会像这里一样,没有巡捕房通缉令。
所以想要安全抵达,她们除了马车,也得找个掩护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饭,二人就到了马行,经过一番杀价,老板同意买马后,车厢打七折,送饲料。
一路上又买了不少耐放的馒头烧饼,还有药物,才将马车牵回客栈引到马厩里。
只是一靠近马厩,陈皮立刻警惕起来,悄声道:“阿姐,这里面有血腥味。”
“进去看看。”藏月想她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刚住进来就出事,自己又没感应到恶意,估计是恰巧撞上的。
陈皮脚步轻缓,护着她一步一步走进血腥味的源头。
草垛后躺了个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大腿上有伤,血已经渗透纱布殷出来。
见没有威胁,陈皮放松警惕,事不关己,他自己都被通缉着,没必要管陌生人。
“阿姐,咱走吧。”
藏月不动,有个想法:“陈皮,昨天晚上咱俩不还说要找个掩护吗,我看这人半死不活的样就挺好,咱仨正好可以组成姐弟带父去湖南求医,如果半路上他死了,那就更合适了,买副棺材把他塞进去,改成回乡安葬的理由。”
这年头谁不忌讳这,拉个棺材肯定没人查。
“那我现在就把他杀了。”陈皮亮出九爪勾,刻薄道。
藏月没好气的将人按住:“人家又没断气,你杀他做什么,先给他重新包扎,能活就活活不下去咱们也有用。”
就那句话怎么说的,顺其自然呗。
不想让客栈人发现再多生事端,陈皮就地给他包扎完直接把人塞进马车里。
他们下午就要出发,搬回房间太麻烦了。
再上路后,因为物资齐全有马车,他们没有再进任何一个县镇,野外住宿别有一番风味,就是打劫的人有点多,全让陈皮给解决了。
受伤的那个男人是第二天下午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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