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牢狱一年,这位夫人身份地位不低,明显明知故犯,实在该罚。”
景明帝这话落,农悯常当即跪地。
“殿下,老臣知晓老臣那夫人错了,但她年近五十,身老体弱,三十板子下去,她……她……”
一起生活了这么年多,农悯常和老妻不是没有感情的。
是以眼中现了泪,立即跪下,祈求她能得到一点宽恕。
太子也明白这点,更明白没失忆的父皇会如何做,因此道:
“农大人这些年兢兢业业,在朝堂政事上没出过半分差错,老夫人虽然有心,但到底没害了人。”
“看在大人多年辛劳的份上,老夫人的牢狱之灾和板子都可免了,但往后五年,便去佛堂带发修行,静静心吧。”
“老臣领旨。”
叶省心还在讲:“两位老夫妻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一日农大人休沐,实在忘不了骑猪奔行的感觉,他又去农庄了。”
“身后还有鬼鬼祟祟,准备抓奸抓双而跟上来的老妻。”
“但她在农庄没看到勾引她夫君的女子,只有一头跟在他夫君身边,十分放肆的蠢猪。”
“那蠢猪撕咬了她夫君的衣袍,至此,她猜测到了上次她夫君翘臀流血的原因。”
“她一脸复杂看着自己那位和肥头大耳的蠢猪在草地上翻滚的丈夫,更感觉稳重的丈夫在她心里幻灭了,于是回了家继续银针扎草人(猪猪)。”
“而农大人被那头猪猪折磨得一气之下,让人拿来了长刀和铁锅,他要弄死这头放肆的猪猪。”
“于是猪猪就这么因为盲目而有品味的求爱丧了命。”
“它的肉还被心爱的农大人陪同他那诅咒它的夫人吃了好几顿,用它腌出来的腊肉至今都没有吃完,还在厨房挂着呢。”
“不过猪猪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它用爪子划痕,在猪圈的地上留下了它对农大人的爱和期待。”
张良嘴角抽抽的问:“期待什么?”
叶省心看着手里的书:“上面说那划痕很像人和猪的一家三口。”
“或许,它在期待同农大人的猪崽子吧。”
农悯常:……
他气得胸腔直鼓。
这猪好大的胆子,真是敢想!
徐忠抹抹眼泪:“这故事,疯癫中,还让人挺感动的。”
上官丞相:“人猪之恋虽然于世人所不容,但人生得一真心相待,誓死相救的猪,也是难得。”
常遵礼:“猪猪的下场太惨了,悯常啊,那些腊肉,你就别吃了吧。”
农悯常面无表情:“……我回去就丢……不是,回去就将腊肉埋了,我会给那头猪建坟立碑的。”
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了。
王开河:“老师,猪猪的碑文您可要好好写,到底是被你吃了的救命猪,您不能再对不起人家。”
农悯常:……
想打死这个“孝顺”的学生。
皇后有感而发看向太子:“儿啊,这就是爱错了的人下场,你莫要学了那猪去。”
太子眼角抽抽的应了。
景明帝叹息:“倒是可惜了那有情有义的猪。”
为了融合进去,张良觉得他也要说些什么,反正农悯常听不到,因此比较大胆:
“农大人日后怕是不会再去骑猪了,这实在不是什么体面事,也该有心理阴影了。”
“不过他吃了恩猪,实在有些狼心狗肺了些。”
原计划后日休沐再去农庄骑猪,干不体面事的农悯常:……
很好,这张良得罪他了。
众大臣:……
合着你以为我们听不到也看不见,就这么勇么?
郝端庄听得津津有味,见故事讲完了,时间还早,便催促叶省心翻页继续。
崔落山却皱眉:“两个故事好像都是关于大臣趣事的,就没有大臣们的把柄么?”
叶省心撇撇嘴:“应该有吧,那不然那老东西敢那么嚣张那么富?”
“而且大臣们哪能都清清白白的,没几个贪官估计当今陛下都不甘心。”
叶省心这话实在有些绝对,让没被提到的大臣们一颗心怦怦直跳。
尤其是景明帝还认同点头:“水清则无鱼,没有贪官,我倒要怀疑这书的真假了。”
大臣们:……
陛下啊,您怎能还希望朝中真有贪官呢!
您不能这么伤我们的心啊。
不论大臣们是何情绪,随着叶省心饱含深意的“啧”了一声,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接下来是谁要遭殃?
失忆的陛下又会如何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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