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程子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省气象局发来的短信,提醒他凌晨会开始强降温,明天平均气温将下降到2~4度。
程子争看向身边的人,道:“明天我们吃火锅吧?”
闻柏声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说起来他们团队也挺久没有聚过餐了。
想了想,程子争往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我们老板一米八五(5)
蒸橙子:明天要不要来我家吃火锅?
赵胜杰:[流口水.jpg]
张欣然:好呀好呀!正好我带我妈做的辣酱过去。
陈梦圆:刚好我和阿然今天想吃火锅来着[色]
看到他们都同意了,程子争退出了微信,计划着明天要去买什么菜,把它们一一写在备忘录里。
闻柏声突然开口道:“为什么要叫别人?”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
“怎么了?”程子争不解地看了过去。
闻柏声和他对视,道:“为什么要叫别人来家里吃火锅?我以为就我们两个人。”
程子争愣了一下,解释道:“吃火锅要人多一点才热闹。”
“两个人就不热闹么?”闻柏声的情绪明显不高。
“加上蛋挞,我们三个不可以吗?”
虽然蛋挞只是一只猫,吃不了火锅,虽然他更想过二人世界。
蛋挞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程子争已经习惯叫他们三个来家里吃饭了,所以刚才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时没有考虑到闻柏声刚和他们认识,还不太熟悉。
看见闻柏声不大高兴的模样,他轻声道:“你不想和他们一起吗?”
“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下次叫上他们之前我会先问你的意见。”
“不是。”闻柏声搂住程子争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磨蹭了一下。
“我不是不想和他们一起。”
“我是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别人。”他趴在程子争肩上,声音闷极了。
程子争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强烈有力,为某个人而疯狂跳动。
盯着趴在他肩上的人,迟疑了片刻,程子争动了动唇,道:“闻柏声,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还有一点喜欢我?
这个问题盘绕在他心里很久了。
程子争觉得……闻柏声似乎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不然闻柏声为什么要陪他去医院,为什么在他面前装可怜,为什么在他面前孔雀开屏,为什么天天黏着他说情话。
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可是他不是说在沿城有一个挂念的人吗?
迟钝的程子争突然反应过来,或者说终于开始正视起那个被他否定了千百万次的答案,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也许闻柏声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升起炸开,又像绚烂的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程子争又有点不确定了,他就好像一个长久处于黑暗中的人突然看见了一缕亮光,一时半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看错了。
听见对方的话只说了一半,闻柏声疑惑地抬起头,道:“怎么了?”
对上他的目光,程子争回过神,咳了一声,道:“没什么。”
算了,还是再观察一下吧。
要是万一闻柏声不是那个意思,岂不是显得他太自恋了。
有过一次自作多情的经历,程子争觉得自己还要再谨慎一点。
闻柏声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程子争心里的想法,他还记挂着刚才那个火锅的事情。
“过几天我们再吃一次,到时候不叫别人好不好?”
程子争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好”。
*
程子争醒了。
大醒特醒的那种。
他做了一个春情缭乱的好梦。
他衣衫不整地搂着闻柏声。
他们在浴室里不知日夜地接吻荒唐。
程子争喘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愤恨地瞪了一眼身边熟睡的人。
肯定是这个粘人精天天缠着他,不然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程子争决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要和闻柏声保持距离。
于是,整个早上他都拒绝了对方发来的贴贴申请。
风呜呜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外面的天有些阴沉,但厨房的光线充足。
闻柏声在洗菜,程子争在切菜。
两个人生起了闷气,谁也不理对方。
过了好一会,闻柏声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程子争切莲藕的动作一顿,面无表情道:“我哪有不理你。”
闻柏声还记得他刚才那些躲闪的动作,低声控诉道:“刚才在超市你不让我挨着你。”
程子争沉默了一下,道:“那么多大爷大妈还有小朋友看着。”
大庭广众之下粘来粘去像什么样子。
闻柏声把洗好的娃娃菜放到一旁,走到程子争的身边。
“可我又没干什么,牵手也不行么?”
闻柏声觉得自己很委屈,他知道程子争脸皮薄,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会注意亲密尺度,当时他只是想把程子争的手拉进口袋里暖一下,谁知对方却像躲瘟疫一样避开他。
程子争嗤了一声,道:“牵手当然不行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脸皮那么厚?”
“那……现在可以了么?”
说着,闻柏声就要去拉程子争的袖子,谁知还是被他躲开了。
“不行!”程子争连忙把手里的刀放了下来,防止不小心伤到他。
“闻柏声,你都多大个人了,能不能别像个黏皮糖一样。”
闻柏声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昨晚睡前还好好的人今天突然就生气了,明明他今天什么都还没开始做。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道:“昨晚不是说不生气了么?”
程子争滞了一下,才道:“我又没生气。”
闻柏声不解道:“那为什么不让我牵?”
程子争脸上的表情一僵,哪好意思说昨晚那个见不得人的梦,只好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那么亲近。”
闻柏声垂下眼眸,眼底浮上了些许落寞,“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普通高中同学兼邻居。”
“可我也是蛋挞的爸爸。”闻柏声咬牙刻意加重了“爸爸”这两个字的语气。
“那又怎样?”程子争不打算继续和闻柏声纠缠。
“我还有好多菜要切,你别烦我。”
他把人赶回了洗菜区,“等一下张欣然她们就要过来了,你再不把那些菜洗了就要来不及了。”
闻柏声闷闷不乐地洗着手上的菜,垂眸回想着早上发生的事。
想来想去,还真给他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
出门前换衣服的时候,程子争翻找衣服的时候,从衣柜里掉下来了一个圆角绒布小盒子。
程子争捡起来的时候表情很慌张,就像怕他发现了什么一样。
他问程子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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