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玩这种幼稚又不正经的游戏。”
程子争咬了咬牙,他就知道闻柏声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再问你一遍,玩、不、玩?”他把闻柏声拿着眼罩的手推了回去,凶巴巴地威胁道:“我先说好了,这次拒绝了我,以后别想让我再陪你玩什么破游戏。”
闻柏声垂着脑袋,嗓音听上去非常委屈,“可是你刚才说不想跟我玩。”
看到他这个低眉顺眼的样子,程子争就烦躁心慌。
他一把揪住闻柏声的领子,咬牙切齿道:“我、我现在跟你玩,行了吧?”
闻柏声仰头看着程子争,眼睛里写满了崇拜,如同信徒在看崇仰的神明,“谢谢老婆愿意陪我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乖乖你最好了。”
程子争最烦他这个样子了,霎时松开了手,速度快得好像有东西在烫他。
他红着耳朵,用这辈子最冷酷的声音,道:“你别笑得太早了,猜不出来,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打。”
“好。”闻柏声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程子争僵硬地转动脖子,把视线别开,小声骂道:“恋爱脑。”
*
闻柏声用眼罩蒙住了眼睛,游戏开始了。
程子争把薄荷糖塞进嘴里,任由凉意在嘴里蔓延了一会,随后轻轻贴上闻柏声的嘴唇,给了对方个转瞬即逝的吻。
“猜猜什么味道的?”他的声音懒洋洋的。
闻柏声抿了抿唇,摇头道:“时间太短了没感受到。”
程子争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倾身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下,这次的时间比上次多了几秒。
“再猜一下。”
闻柏声依旧摇头,“猜不出来。”
程子争啧了一声,直接把答案揭晓了,“笨死了,是薄荷味的。”
闻柏声眼罩下面的眼睛弯了起来,“对不起老婆,我是笨蛋。”
“再来。”程子争把草莓味的水果糖塞进嘴里,重复了上一次的动作。
闻柏声舔了舔唇上的草莓味甜水儿,漫不经心地给了一个错误的答案,“苹果味的?”
程子争:“……不对。”
闻柏声的味觉有问题吧?这么简单的都能猜不对。
“怎么会呢?”闻柏声坚持认为自己这个答案是对的,“我觉得就是苹果味的。”
“要不然老婆再亲一下,我再感受一下?”他非常诚恳地建议道。
程子争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凑近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
“这次能猜出来吗?”
闻柏声勾了勾唇,又给了一个错误的答案,“我猜是芒果味。”
程子争终于咂摸出几分不对劲来了,“闻柏声你是不是故意的?”
闻柏声不解道:“什么故意的?”
“你的味觉差到连草莓味都分不出?”程子争才不信。
闻柏声低声道:“可是我真的猜不出来,可能是我的味觉不太灵敏吧。”
“而且你知道的,我很笨的,你一亲我,我的脑子就迷迷糊糊的,只能想到你。”
什么叫脑子就迷迷糊糊的只能想到我?没个正经的样子,程子争在心里抱怨道。
他揉了揉耳朵,面无表情道:“每一颗糖只能猜两次,连续猜错两次就算你输。”
“哦。”闻柏声闷闷不乐道。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闻柏声的味觉时好时坏, 他每次第一次猜味道都会错,第二次则是一对一错交替,人为控制得非常得当,始终卡在输的边缘。
剩下的口味已经不多了,连续吃了七、八颗糖,程子争有些口渴了,但是看到闻柏声翘起来的嘴角,他突然不想这么快结束了。
闻柏声又猜错了一次。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闻柏声的鼻尖,语气听上去有些凶,“再猜错就不跟你玩了,以后也别找我玩什么游戏。”
“好。”闻柏声乖乖应了一声,“老婆放心,我下次一定会猜对的。”
程子争哼道:“你最好别猜对,烦死了。”
说完,他剥下糖纸,将水果糖吃进嘴里,这次是橘子味的。
这个味道是他平时最经常分享给闻柏声的,几乎没有猜错的可能。
但闻柏声还是猜错了,“橙子味的。”
“不是。”程子争盯着面前的人,目光多了些许怀疑。
这都能猜错,难道闻柏声真的味觉不灵敏?
“就是橙子味的。”闻柏声坚持他的味觉没有出错。
程子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糖纸,的的确确是橘子味的,“你什么破味觉,明明橘子味的。”
笨死了,这都能猜错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程子争想着要怎么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这个时候,闻柏声突然把眼罩掀开了。
对上一双藏着笑意的眸子,程子争猝然瞪大了眼睛。
他都还没有说结束,闻柏声怎么把眼罩取下来了?
“你犯规了唔——”
下一秒,他的脸被捧住了。
闻柏声凑近程子争,亲了上去,不同于刚才那些蜻蜓点水的吻,这个吻缠绵又漫长。
程子争情不自禁地攀住闻柏声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又一次分享了橘子味的水果糖。
吃了闻柏声味的糖,程子争更渴了, 整个人软趴趴地缩在闻柏声的怀里,看上去极度缺水。
“乖乖。”
“嗯?”程子争把脑袋支了起来。
闻柏声伸出手指在程子争的唇畔处刮了刮,擦去他刚才留下的口水。
他的声音缓慢低哑,“我猜对了,是橙子味的。”
此橙子味非彼橙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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