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定国公夜夜做新郎,一房接着一房的纳妾,那玩意早就不中用了!”
“什么?不可能啊,他不中用还纳妾干什么?”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定国公在掩人耳目。我七大姑八大姨的女儿的亲戚就在他府里做工,亲眼所见,那还有假!”
“不是吧,定国公内里是个太监!”
“他看起来威风凛凛的,都是在做戏?”
“定国公那点儿事都不稀奇了,你们听说没,他闺女薛贵妃,跟侍卫私通!”
“我听说……”
京都之中到处都是流言,皇后那点儿事也在议论当中,却不值一提。
毕竟,谢危洁身自好的品行深入人心,没人相信他能罔顾人伦。
“先生,定国公和薛贵妃的流言喧嚣开来,您跟皇后的流言基本已经平息下来了。报馆又连载了新的故事,已经没什么影响。”
“几个挑事的,刀琴已经送去了刑部衙门,以后能不能出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谢危抚琴的手按在琴弦上,那双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她的动作倒是很快!”
“不过我说谢危,你到底跟姜雪宁有没有?”吕显一脸猥琐的问,外人都以为是传言。他可知道,谢危对姜雪宁是有情的。
“你说呢?”谢危反问。
“好啊,你个谢居安,居然真的敢给皇上戴绿帽,佩服啊佩服!”吕显服了,这人还真是牛啊!
薛远听说他派出去办事的人都消失不见,心头顿时多了几分暗怒。
地上更是一堆碎瓷,他才让人传出姜雪宁和谢危的流言,那厢他和薛姝的流言也跟着出来了。
最关键说薛姝勾搭侍卫,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这事他还真的曾经打算过,若沈玠一直不能让薛姝怀孕,未尝不可李代桃僵。
毕竟都是他薛家血脉!
可这流言一旦传开,他就再也不能做这个打算。沈玠不是傻子,朝臣更不是。
“姜雪宁,你还真是个妖孽!”怪不得他那个好妹妹对姜雪宁都束手无策,这人实在扎手。
不过他不好过,姜雪宁也别想舒服。
本来他不想使用这个计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今,恐怕也顾不得了。
次日早朝
不少大臣看着薛远时候,都下意识看了一眼他下三路,然后转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殊不知,他们这番作态,全被薛远看在眼中,他气怒于心,面上越发平静。
“哎呀,老头子,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你要是真的不行了,就早点把爵位让给我。”薛定非大摇大摆的走到他跟前,大声问出来,似乎一点不懂得什么叫丢人?
“逆子,你给我住嘴。”薛远虽然知道这个薛定非是假的,却也无奈,只能陪着他做戏。
毕竟是他当时自己认回来的,如今整日让他丢人现眼,该找机会除掉这个畜牲了。
“哎呀,你冷静点呀!这么多大臣都看着您老人家,我也是为我们薛家着想,你要是不行了,这传宗接代的任务不就只能让我来出力了。”薛定非笑嘻嘻的,等到薛远打过来的时候,他飞快的逃窜而去。
各位大臣纷纷捂嘴偷笑,避开薛远杀人的目光。天天上朝已经够苦逼了,哪能不容许他们有一点点私人八卦爱好!
薛远脸气的憋红,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头欲发狂的公牛。
朝堂之上,薛远突然哭了起来。
沈玠不明白,他想作何?
众位大臣也纷纷疑惑,毕竟薛远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国公,为何而泣?”
“皇上,老臣是为自己无能而哭的。老臣身为国公,有负先皇所托,皇家子嗣单薄,一直未有消息。老臣为皇家担忧,也为天下担忧啊!”
“皇上,您登基也有不少日子了,如今后宫当中还未传出子嗣消息。民间更是流言纷纷,臣女虽舔居贵妃位,却识大体,知大义,绝不敢耽误皇上子嗣绵延。
故而老臣厚颜,请皇上为天下百姓计,广开后宫,早日诞下龙嗣,以安天下臣民之心啊!”
这个老狐狸!众人不由暗地吐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民间流传薛贵妃企图混淆皇室血脉,薛远就用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桌子掀了。
不是说我女儿不行吗?你姜雪宁也别想好过,你们那些朝臣也别想旁观,一块下场玩玩吧。
到时候看谁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沈玠皱眉,“朕初登大宝,国内诸事未定,还有平南逆贼远遁金陵虎视眈眈,朕如何能安心绵延子嗣。再者皇后和薛贵妃身体康健,早晚都会有消息的,国公不必过于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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