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姜雪宁根本不按情理出牌,直接飞象过河。
你想抢夺我后宫的权势?那我就来前朝跟你对着干!
就说这女人猛不猛吧?
这三样利国神器,随便拿出一样就能赚翻了,姜雪宁偏偏毫不顾及利益全部拿出来。
谢危回去,心潮依然起伏不定。
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做到了!
她在朝上光彩照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那些人的秉性拿捏的死死的。
偏又懂得适可而止,世家林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真害怕她刚才不管不顾的得罪那些人。
以后自己固然可以解决那些问题,但也会为她招来非议。
从没有此刻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
他从怀里拿出一束发丝,心中更添几分柔情。
“沈玠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黑眸里闪过一丝偏执,“来人,把这封信交给燕临。”
保皇军消灭薛远豢养的私军以后,剩下的都让他秘密放在通州,那里原本就是燕家军地盘,藏点儿兵马自然不算为难。
薛远勾结平南王,刺杀于他,那他何不还以颜色。
三日之后,薛远下朝回家,没想到马匹突然发疯,一群刺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给太监了!
薛远被抬到家的时候,痛不欲生,“该死的逆贼!”把他传宗接代的工具都干没了,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薛夫人却偷偷翘起嘴唇,自从薛远觉得她不能生育以后,就毫不顾忌纳妾,整夜都宿在那些小妖精房里。
现在好了,她就算只有女儿,也是宫里贵妃,薛远那玩意没用,又不见的喜欢薛定非。
到时候从宗族过继一个儿子继承家业,谁来都会将她高高在上的奉养。
“听说老畜牲废了?”薛定非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颠一颠的走了进来。
“哎呀,我这运气,本来爹不疼没人管的,可架不住老天可怜我啊,以后这府里只能我来继承了!”他看看一脸丧气的后娘,看似悄声实则大声对她说:“你干的?也太狠了吧!老不正经是缺德,你也不能把他阉了,这让他出去怎么见人?”
“你可别胡说八道,跟我没关系!”薛夫人连忙撇清关系,“我向来敬重老爷,怎会做这种事?”
她对上薛远那张阴沉的脸,慌乱起来,“老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世子看起来比我更有理由,毕竟老爷出事,只有你一人得利。”
薛定非笑嘻嘻的,“我盼着他死好继承国公府,他废了有什么意思?算了,你们这些下人以后都瞪起眼,想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薛夫人,感叹一句,“最毒妇人心啊!”然后潇洒离开。
薛夫人连忙挤出几滴眼泪,“老爷,你得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薛远阴嗖嗖的目光落在她头上,嘴角冷笑,“最好让我查出不是你搞的鬼,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薛夫人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连忙保证:“我发誓,真的跟我无关,肯定是老爷政敌搞得鬼!”
薛夫人这番话到提醒薛远了,他还有两个敌人,姜雪宁和谢危。
这一次一定是其中一人搞的鬼!
话说另外一边,刑部张遮被尚书派来调查皇后刺杀一案。
“微臣张遮拜见皇后娘娘!”
“张大人不必多礼,刑部对刺杀之事是否有了定论?”
“微臣查到几名刺客乃是金陵之人,这次他们刺杀埋伏,跟兴武卫有关。”
“既然如此,张大人,将兴武卫逮捕,继续追查。”
“有几人已经逮捕,唯有一人叫周寅之,他说跟娘娘相熟,不能参与谋害刺杀一事。”
姜雪宁差点儿忘记这人,不过兜兜转转,周寅之仿佛跟张遮绕不开了。
“不必顾及本宫,照章办事,若他无辜,张大人自然会放了他。若是他有罪,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张遮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不想过来问皇后的。当初他为官清廉入不敷出,连给母亲买药的钱都没有,多亏了姜雪宁让他给报馆写稿子。
既实现了他财务自由,又让他扬名天下,就算在刑部,众人也对他客气了很多。
他本就应该知恩图报,不过如果皇后让他违背自己的原则,恐怕就为难了。
幸好皇后并无私心,不徇私情。在这一点上,是他过虑了。
姜雪宁顿了顿,开口说:“张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兴武卫却鱼龙混杂,手段低劣。你这次对上他们,恐怕未必能占到便宜。”
“微臣不怕,娘娘不必替微臣担忧。”
姜雪宁摇头,“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张大人虽然刚正不阿,却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您的母亲。查案之前务必安排好老人家,不要让她成为您的遗憾。”
张遮顿时羞愧,他想的确实单纯一些,“多谢娘娘提醒!”
“张大人为国出力,本宫这点提醒并不算什么。”
姜雪宁朝他点头,准备先走,却因为想事太认真忽略了台阶,脚下一空。
幸好张遮及时扶住她的胳膊,才没有跌倒。
谢危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神死死盯着两人,尤其是姜雪宁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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