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紧张辩驳,“不……不是,怎么扯上我了?我什么感觉……我没感觉啊!”
厉夕岩见他略显心虚的样子,微微勾唇,可能是太无聊了,连卫来都想逗一逗。
厉夕岩闭上眼睛眯了一会,醒了想起有事要办。
卫来:“岩哥,去哪?”
厉夕岩淡淡回道:“去把今年保险交了。”
保险?
卫来不知道还要什么保险,他都是他妈将一切搞定。
厉夕岩一个人生活,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操持,他也在学着规划。
他回到家找身份证找了好久没找到,最后只能拿上户口本,他不太喜欢看见这个户口本,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上面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二月底的寒风依旧刺骨,他手里的薄页被吹动,他的目光如冬日的温度一样寒冷,看着这薄薄的一页纸,呆滞了半晌,无言地扯了下嘴角,放进衣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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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把这个放冰箱里,还有那个,哎呦,放不下了!”
米情从乡下回来,和姑姑一起拎了好多家乡特产,塞满了冰箱,最后剩了两袋,实在塞不下了。
米情一手拎着一袋,放到了厉夕岩家的冰箱里。
米情回来时,米丽芬恰好从卧室换好衣服出来,见那两袋东西不见了,“那两袋呢?”
米情指了指冰箱。
“塞进去了?厉害呀情情,姑姑研究好久都没放进去。”
米情没吱声,就是笑,乖巧地笑着。
米情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哄乡下的小朋友玩的时候弄得满身都是。
她回到卧室,找了件新衣服,放到床上,手不停地打着字。
米情:哥哥,你冰箱里我放了两袋东西,你记得吃噢!
米情: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消息几乎是秒回。
厉夕岩:晚上十二点之前回来,困了先睡。
米情换好衣服,去厉夕岩卧室去看那束花,她猜想应该是枯萎了,水生的鲜花应该坚持不了太久。
她进来一看,比她想象中好多了,还有一半鲜花开得很鲜艳,像是每天都换水。
半夜十一点五十,厉夕岩手里拎着一个蛋糕。
门“吱呀”一声打开,客厅里灯很暗,不远处卧室的门缝透过一道光线,整个视线里,只有那一束光。
他看着那束光,泛起欣喜,唇角不自觉扬起,心里被那细细的光线渐渐填满。
他猜测到什么,将蛋糕放进冰箱里,打开卧室门。
果然,小姑娘坐在地上,靠着床睡着了。
他轻轻走到她旁边蹲下,眼里泛着光,看着这个熟睡的面庞,粉嘟嘟的唇,白皙的脸颊,如看到了珍宝,他的眼睛里闪着璀璨的星光。
他轻舔嘴唇,起身关上灯,只开了盏台灯,光线调到最暗,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抱到床上。
卧室里静悄悄的,他把地上的垫子拿起来。
还是那么喜欢坐地上,他暗自打算,明天就去买地毯,铺满整间卧室。
蓦地,他想起今天卫来说的那句话——
“男人谈恋爱就会变得反常,就像你这样,看不见她就觉得无聊,做什么都没意思。”
他坐在床另一边,看着米情,看着看着,过了许久,昏暗的房间里,隐约地看得见他发红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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