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巧说话。
有了前车之鉴,这会儿张兰珍态度也就没那么热情了:“安锦刚到岁数,我也不急这事儿,等他哥定好了再说他也来得及。”
云巧做了这么多媒,人堆里混过来的,这点儿眼色要是没有也不用做媒人了,他打听过了,前两天那个媒人做的过分,怨不得张兰珍不高兴。
云巧受了冷言也不恼,脸上仍是笑盈盈的模样:“婶子这话在理,安锦这么好,着急的合该是别人家才对,反正安锦年岁不大,早一年晚一年有什么要紧,想娶安锦的海了去了,咱们哪用得着愁这个。我知道婶子被前两天的事儿弄的不痛快,您的脾气还是好,要是换我我早就跟人撕破脸了,这样折辱自家孩子哪有不生气的。”
要说媒人这活儿也不是谁都能干的,这番话下来张兰珍脸色也稍缓和了些:“唉,你是不知道,我实在是气的狠了,你说,哪有这样做媒的,这不是祸害人吗,幸亏我家老大留了个心眼儿,要不然一味地被她诓骗了去,待生米煮成熟饭,我家安锦哪还有生路可走。”
云巧顺着张兰珍的话附和道:“可不是,真是黑心烂肺,这样的人家也给保媒,我看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云巧,婶子看你是个实在的,才跟你说了这些话,我是被吓怕了,你别怪婶子说话难听,要是你今儿来也是替烂人保媒的,那就别开这个口了,免得到时候两家闹的难看。”
云巧脸上笑意不变:“我哪是那样的人啊,婶子你看我,我就算不为牵成姻缘,也得为孩子考虑不是,那样的脏事我不做,我还怕折了我孩子的福气呢,今天请我来说媒的,家里真是不错,我要说出来您就该知道了,他家名声您随便去打听,要是有人说出不好来,我立马走人,一句话都不带多说的。”
张兰珍把丑话说在前头就是为了避免上次的事儿再发生,安锦总归是要嫁人的,有好的多挑挑也没什么错处,等到年岁大了还找不到,就真该着急了,这会儿见云巧说的真切,不免有些好奇:“你人实在,婶子哪能不知道,有你打包票也比别人来说让我放心,快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孩子?”
“就咱们隔壁赵家庄的,赵河家的孩子,赵方宇,听说过没,他娘叫朱翠兰。”
张兰珍哪能不知道朱翠兰,因着杨冬湖的缘故,她还让杨安锦往赵家送过东西呢,他家人倒是不错,只是她依稀记得朱翠兰大儿子年岁已然不小了,这么大了还没媳妇该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他家我知道,老夫妻俩都是和善人,人品上是挑不出错来的,只是,我怎么记得她儿子年岁不小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呢?”
云巧听张兰珍对赵家印象还不错,心下也有了底气,笑道:“方宇你要说大,也不算很大,过了年才二十二呢,一直到现在还没娶亲,还不是因为这孩子踏实肯干,前两年就知道挣钱,哪有心思考虑这些,等到钱挣够了,再想去说亲,年岁可不就耽误大了。”
他说话快,张兰珍也插不上话,就听云巧继续道:“方宇有一门瓦匠的手艺,说出去是不比镇上做活计的人光鲜,可你去镇上瞧瞧,哪个汉子没有点花花肠子,偏方宇心眼实在,一味地埋头苦干,如今又要去山上学那猎户的手艺,不用我说婶子也知道,猎户可是油水足足的,不比镇上的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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