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冬湖就改成在心里头默数,不叫赵方初听见。
朱翠兰听见赵方初嘴巴耍混,没用什么力道的捶了他一顿,接着又安抚杨冬湖,让他别着急,年后头一次上山都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估摸就这两日就回来了。
这下全都知道杨冬湖离开赵洛川一两日便思念的紧,朱翠兰说的话听着像是安抚,但杨冬湖总能觉出打趣的意思来。
被子上的被面和被芯是用棉线连在一起的,被芯里都是棉花,一旦碰了水就会结块,厚一块薄一块,盖起来也就不保暖了。
浆洗需要用到米汤,朱翠兰拿着剪子在拆被子,杨冬湖就在厨房里把米汤先烧出来。
把大米洗干净倒进锅里加上水,小火慢煮,等到米汤变得发白粘稠,用纱布把米和米汤分开,用皂角洗完了的被面有一股清香味儿,放进米汤里完全浸泡后在洗干净,注意晾晒的时候把褶子收拾平整,暴晒一天,这样晒出来的被面长久的放在柜子里也不会返潮和褶皱。
分离米汤容易,剩下来的米也不能浪费,粮食不易得,杨冬湖把米平摊在锅底,周边淋上一圈的水,用剩下的余火慢慢熥,等被面洗好了,锅里的米饭底部被熥的焦焦的,撒上咸盐,吃起来酥脆酥脆的,是村里头的孩子为数不多解馋的零嘴。
朱翠兰院子里有水井,就不必再去河边跟村里的妇人们挤在一起,听她们念念叨叨的嚼舌根。
杨冬湖学着朱翠兰的模样把洗好的被面放在米汤里,等米汤把整个被面浸透完全,再拿出来淘洗一遍。
整个过程倒是不费事儿,就是太费力气,需要两个人合力才能拧好一个被面,所有的被面拧完后,三个人的手腕子都酸涩的不行。
锅里的锅巴这会儿火候刚好,焦香扑鼻,朱翠兰盛了出来分成三份,三人搬着凳子坐在院子里头,吹着暖风叙着闲话。
杨冬湖院子里的菜地现在还是荒芜着的,冬天的菜已经过季了,是时候种上些新的了。
“婶子,我们那边的菜地还荒着,冬菜都老了,我把它们全扯下来喂了鸡,要是你什么时候点菜告诉我一声,到时候再重新种上点儿新鲜的。”
家里的小鸡仔都长大了,赵洛川给它们在院子的角落里搭了个窝,平日里就吃菜园里剩下来的菜。
现在菜都已经拔掉了,新的还没种,过两天得想着去河边扯些水草回来喂鸡。
“行啊。”朱翠兰点点头,别看杨冬湖种菜不怎么样,学的倒是挺积极的,院子里的地也没荒废,翻地勤快着呢。
朱翠兰笑了笑道:“春夏天能长得东西就更多了,茄子豆角辣椒什么的,咱们人少,每样种上两棵也就够吃了,剩下来的地点些夏瓜和苹果瓜,夏天的时候结了果,放到井水里湃湃,晌午吃过饭拿出来切一个,吃进去冰冰凉凉的,再去睡个午觉也不会觉得热了。”
井水就有这个好处,冬天的时候是温热的,打出来的水洗菜洗碗都不觉得凉,等到夏天暑热的不行的时候,井水又凉的有些冰手,把家里种的瓜扔进去湃一会儿,吃起来最是解暑了。
杨冬湖吃完最后一口锅巴,点点头道:“行,婶子你到时候跟我说一声。”
忙活了一上午,好容易得些空闲,却被屋外的声音给扰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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