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端平,可李桂花好像为了出气似的,越发的偏着自己姑娘,矛盾也越攒越大。
眼看着两个姑娘都该到了说亲的时候,后闺女李桂花一点儿也不过问,一心想给自己姑娘捡个高枝。
今儿的踏青节她也去了,跟一个家里有十几亩良田的妇人聊的火热,知道那妇人的儿子二十六也不在意,良田多家里攥的钱就多,聘礼也就能多,到时候全留在自己兜里,就不用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了,看那跋扈的后闺女还怎么跟自己猖狂。
李桂花扒着那妇人姐姐长姐姐短叫的亲热,原以为能先让俩孩子见见面说说话,没想到一个不注意,那妇人的儿子一双眼睛都恨不得黏在赵方初身上。
连那妇人也觉得赵方初模样好,李桂花姑娘眼瞧着没戏,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几句,逛节会的心思也都没有了,一甩袖子回了村子里。
朱翠兰一行人路过的时候,李桂花翻着白眼,气不顺的刺了两句:“咱们就是说,一个破节会上男男女女凑在一块儿讨个乐呵,不知道有些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干什么,连纸鸢都要放个不一样的,巴不得所有人的眼睛都黏在自己身上,犯骚还装清高,丢死个人了。”
她这话说得难听,周围的妇人全都噤了声,没一人附和,李桂花身旁的妇人使了使眼色,让她少说两句。
没成想她还更来劲儿了,说话也越发大声:“怎么,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我偏要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跟一个汉子拉扯不清,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事儿,说不定早就跟人做了腌臜事儿,演戏给咱们看呢。”
“你说谁呢,什么事儿?你说清楚!”朱翠兰拨开围着听闲话的人,直逼到李桂花的面前,指尖都要戳到她的脸上了。
朱翠兰身后的两个高大汉子早就黑了脸,两双眼睛死盯着李桂花,面目阴沉。
赵方初被李桂花的话气红了眼眶,反驳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你胡说!”
李桂花话出口就有些后悔,气头上没顾得了那么多,被人死盯着才觉出惊怕来,杨冬湖被养的不错,全村有目共睹,谁都要说声心善,连带着对赵洛川也改观不少,渐渐的赵洛川凶悍的传言也都无人提及了。
许是因为李桂花忘却了赵洛川的凶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会儿才发觉不对,但周围的人这么多,她不想显得太孬种,强撑着继续胡说,只是气势上不如之前那么足:“谁胡说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事儿自己做没做只有自己知道,你们还能捂住所有人的嘴不成。”
“我不知道,看见什么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方初跟人拉拉扯扯了?成天张家长李家短,蹦哒的比谁都欢,满村打听打听,你说的话有几人信。”朱翠兰恨急了,上手推搡着李桂花的肩膀,厉声质问。
这话可戳中了李桂花的痛点,她家有两个姑娘是不错,可坏就坏在她跟这任丈夫成了亲也没有添下一男半女,没有儿子,李桂花自觉抬不起头,整日说着这家那家不好,好像这样才能感觉自己不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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