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衫,打扮朴素却很干净,白净的鹅蛋脸庞上笑容明媚,举止言谈落落大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快来,这是小山梨吧,哎呦一年没见可就长这么大了,还记得我不,叫奶奶。”
素禾接过朱翠兰递过来的凳子,拉着身旁的约摸三四岁的孩子坐在朱翠兰身侧,说话时语气里满是熟稔:“怕生的很,不愿开口多说话的。”
赵方初与她相识,便主动开口:“素禾姐。”
素禾“哎”了一声回应,继而把目光投向与赵方初坐在一起的杨冬湖身上,眼神里带着打量。
杨冬湖与赵方初年龄相仿,便跟着赵方初也一同喊素禾姐。
素禾也笑着回应了,收回目光,扭头笑着问朱翠兰:“咱们院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俊俏哥儿,莫不是方宇新娶了媳妇?”
朱翠兰正逗着同孩子逗着趣儿,顺着素禾的话看向杨冬湖,笑道:“方宇哪有那好福气,让大川占了前头,这是大川带回来的夫郎呢。”
不知道是不是杨冬湖的错觉,素禾在听到自己是赵洛川的夫郎时神色有些僵硬,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杨冬湖虽然觉得怪异却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素禾迅速收拾好脸上的神色,诧异道:“大川?大川不是定的杨家姑娘杨春雪吗?怎么变成哥儿了?”
素禾命苦,娘家离得远,丈夫在她过门不久就生了急病卧床不起,成亲两年便撒手人寰,留下素禾带着一个女儿孤苦伶仃。
她没有公婆,又死了丈夫,手里攥着五六亩薄田和一纸房契,夫家的本亲对她手里的那点儿东西虎视眈眈,为了自己和孩子在日后有个保障,只能卖了两亩良田当作盘缠,奔赴几十里外的娘家以作庇佑。
外嫁女在娘家日子也不好过,素禾带着卖地的银子在娘家住了许久,有钱的时候哥嫂还能容忍,可银子总有花完的一日,等素禾不肯往外掏钱之后,哥嫂的态度便一日不如一日。
素禾骨子里脾气倔,不肯仰人鼻息过活,便咬咬牙又重新回到夫家的宅子里,宁可与难缠的亲戚纠缠,也不愿平白遭人白眼。
她离开了这么久,对期间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所以在得知赵洛川娶了哥儿之后这么惊讶。
虽然时间过得久了,但是朱翠兰一提起来还是恨的牙根痒痒,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大吐苦水。
杨冬湖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并不插嘴,手里还端着没喝完的花生米浆。
依偎在素禾身边的孩子吸吮着手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杨冬湖手里的碗。
杨冬湖会意,起身去厨房里新盛了两碗米浆递给素禾,小山梨怕生,杨冬湖怕自己递给她她会不要,便把碗给了素禾,让她喂孩子喝下。
素禾日子不好过,只求吃饱穿暖就行了,米浆这样精细的吃食自是没心思做的,小山梨还是孩子,正是见什么都想吃的时候,这会儿馋的直流口水,眼巴巴的盯着素禾手里的碗,生怕一个眨眼碗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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