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晓无视王杜娟想要吃人般的目光,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上头是给老太太拿药的药方子。
“我每次去拿药都是按照这个上头写的拿,每次她都特意嘱咐我药方里一定要有草乌头,且煎药的时候这东西次次不能落下,我若有一点儿不从,换来的便是一顿毒打辱骂。”
她说着将身上的袖子拉开,在众人面前露出一道道青紫交错的痕迹,杨春晓没有一天不挨打,新伤叠旧伤,胳膊上愣是没一块儿好地儿。
王杜娟只疼杨耀光和杨春雪村里人都是知道的,村里长大的姑娘不受宠的也比比皆是,大多数都是受冷待,再多的就是时不时才会挨两下,就算是这样已经觉得日子难熬。
更别提日日都要遭受这样的虐待,那日子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香婶子心疼的把杨春晓的衣袖拉下来挡住,又将人拽到身后,怕王杜娟突然暴起又要发泄在她身上。
“我不敢不听她的,却也实在不忍心奶奶要遭这样的罪,只好每天煎药的时候偷偷把草乌头拿出来,为了不让人发现,便偷偷埋在院子外头的树根底下,不仅如此……”
杨春晓说至情动之处,不禁落下泪来,她指向王杜娟,哽咽道:“她在冬湖哪儿占不到便宜,又看不得他过得好,便将主意打到了奶奶头上,她甚至想过下毒一了百了,好解决奶奶这个拖累,毒药就在她怀里藏着,要不是今儿闹了这么一出,只怕奶奶也活不长久了。”
“不对,她撒谎,我没有,我没有买过毒药,更没想过要给老太太下药,她撒谎,她空口白牙污蔑自己亲娘,是要浸猪笼的啊。”
王杜娟连连摇头,吓得手直摆,草乌头的事儿她想抵赖已经实属不易,非要强硬圆过去还有说法,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就说自己不知道有毒就行。
反正方子都是大夫开的,药量上多一点儿少一点儿也不足以被指证蓄意谋害的罪名,大不了就是照顾的不得当,被训斥几句也就能混过去了。
毒药的事儿王杜娟不知情,这样大的罪她是万万不敢沾染上身的,所以上回杨春雪说要给奶奶下毒的事儿王杜娟也只是听过记在了心里,还未付诸行动。
“我没撒谎,不信你们可以搜,院外的草乌头还在地下埋着,我是万万不敢作污蔑之言,还请乡长还有各位乡亲们做主。”
下毒这样的事儿在哪个村子里都是忌讳,宁静的村子里鲜少听说这样恶毒的事儿,杨文才面色凝重,这一通闹下来他也清楚,与王杜娟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如今这么多人都看着,想瞒也瞒不住。
他指使两个妇人按住王杜娟,对香婶子沉声道:“你来搜,看她身上有没有毒药。”
说着又冲外头围着的其中一个汉子说道:“你去春晓说的地方去挖,看能不能挖出来东西,挖出来之后拿过来,等会儿老一大夫来了之后给他看。”
那汉子下地刚回来,得了令拿着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锄头由杨春晓带领着去了院外的大树下。
杨春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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