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无情地刺穿了李儇的心脏。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千斤重担狠狠压垮。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惊慌失措之后紧接着便是无法遏制的暴怒,他猛地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只见李儇伸手抓起一旁那枚由纯金打造而成、象征着无上权力的令牌,紧紧握在手中。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指尖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突然间,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令牌狠狠地砸向地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令牌应声碎裂,化为无数金色碎片四处飞溅。
与此同时,李儇抬起另一只手,将一旁摆放的文房四宝猛地抓起并奋力甩出。文房四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顿时破碎开来,残渣和墨汁溅洒一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此时此刻,整个房间内弥漫着墨水和紧张的气氛。
李儇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几乎要瞪裂开来。他的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他紧咬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不断抽搐着,心中的愤恨与不甘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高骈呢!竖子竟然敢如此欺骗于朕?妄自遣散诸道军,致使黄贼众乘大军无备而渡过大江,卢携又在何处?”李儇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田令孜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头也不敢抬,额头上冷汗涔涔。面对皇帝的质问,他深知无法再有丝毫隐瞒,只得将实情一五一十地道出:“回陛下,高骈依然故我,未遣一兵一卒支援,只是固守淮南各地,对黄巢贼军横渡大江之事视而不见……”妄自遣散诸道军,致使黄贼众乘大军无备而渡过长江
“圣上,高骈禀报,黄贼六十馀万屯天长,去臣城无五十里,臣奏闻遣归,亦非自专。今臣竭力保卫一方,必能济办。但恐贼迤逦过淮,宜急敕东道将士善为御备。遂称风痹,不复出战。”
“至于卢大人,微臣也派人去府中请,卢大人,府中下人来报,病风不能行事,家中养病,无力打理朝政,辞去宰相职位,谒告。”
“岂有此理,罢免卢携宰相之职,遣二黄门监掖之!”李儇怒发冲冠,手掌狠狠地拍在御案之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大殿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这片空旷的宫殿内回响着,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竟然敢在如此紧要关头托词生病而不肯上朝理政,实在是大不敬之罪啊!即刻任命王徽为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接替卢携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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