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从天而降的冒失少年，又似乎听见了他喊“女鬼”。
想起楚风昏迷在自己怀里的虚弱模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在她嘴角。
周围的方家少年全都看呆了，那微微一笑的倾城之美像是能让时间停顿。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方月婵笑，这女孩大多数时间都是冷冰冰的。
方灵筠道：“姐姐应当不会记住那等人吧？毕竟只是个命魂破碎的残废。”
“终生难忘。”方月婵轻启薄唇，吐出了这样的四个字。
方灵筠心头骇然，竟然是这四个字，这应该算是非常高的评价了，楚风和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
突然间，方月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月婵表妹，怎么了？”
方月婵慌了，“楚风，我感知不到楚风了，他死了？”
寒潭相遇之时，方月婵在楚风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不论楚风去了何处，她都能感知到其方位。
就在刚刚，方月婵突然就失去了对自己咒印的感知。
堂上之人全都呆住了，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在座的人中，方灵筠年纪最小，也是最后知晓楚风和方月婵的特殊关联。
这些年轻人都是方家的核心子弟，对方家的多年计划多少也知道些，所有人都明白楚风的死意味着什么。
若失去了楚风，方月婵的道便不圆满。
方灵筠听见楚风的死讯，虽然有片刻的恍惚，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
那个愚蠢的废人，不论他是如何死的，不论他的死让方家损失了多少，对自己来说都是有百利无一害。
楚风既死，方灵筠便再也没有束缚，没有人会再因为她的未婚夫是个废人而嘲笑她。
方月婵起身走到亭外，举头看着那明月，“楚风，你的命数，就当真如此不堪吗？”
……
圣域。
此地山青水秀，能看到飞鸟鱼虫，并非是荒地。
数里地外能看见一条大河，水流湍急，颇有声势。
脚下则是一片草地，这里就是圣域吗？
蝶玉浅笑道：“贸然带你进来，还是有些失礼的。我先去拜见圣遗女，你只需沿着河流一直走，就能达到古圣的洞府。”
楚风点了点头，看来只能亲身探索一番了。
蝶玉化作一道光，消散在天地间。这令楚风很意外，原来眼前的蝶玉竟然只是一道灵身。
仅凭灵身就和古墨仙师战得难解难分。
不过，古墨也是药童身，他们二人的实力仍在伯仲之间。
楚风沿着河流走了片刻，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下头一看，见到一个雪白的头骨。头骨轻微裂开，上面有一道掌印。
“曾有强者陨落在此。”
楚风走了许久，渐渐来到了河流的尽头。
此地竟是一片山谷，有瀑布，有湖泊，有飞鸟，有水禽。
远处有一片药田，里面种满了灵草圣药。
药田的尽头有一座洞府，洞府上写着“忘仙”二字。
这里充满着浓郁的药草香气，只是吸上一口，都让楚风觉得身体变得更舒坦了。
忘仙洞府，圣遗女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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