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制住了。
闻歌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了漫天的烟花,那温软的触感,木质的芬香,包裹住她整个人,让她一时忘了身在何处,忘了晚上的遭遇,甚至忘了她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闻歌才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将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心跳如雷,久久不能平复。
“他们走了?”闻歌始终不肯抬起头,但感觉到男人虽然还环着她的腰,却并没有如先前那般紧扣着。
男人没有回答,他也低着头,目光落在闻歌的后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在我又配了?”闻歌记恨他前面的话,想到长这么大和男人唯一的亲近时刻居然是为了做戏,不由仰起头,嘲讽道。
“女人,管住你的嘴。”男人垂眸,看向闻歌时,闻歌感觉比在山中遇狼时还要命,他唇角微勾,脸上似笑非笑,作势要低头靠近,吓得闻歌将头往他胸膛一埋。
男人口中溢出一声笑,大掌抚在闻歌娇柔的后颈上。闻歌毫不怀疑,男人只需稍稍用力,便能扭断自己的脖子。
闻歌不敢再和他嘴硬。
身体的燥热没有完全消散,闻歌并不敢离开河水,只是这样缩在男人怀里实在尴尬,闻歌侧过身,将头埋入河水中。
一开始,她只是想将身体全部浸入河水中,带走浑身的滚烫,安抚胸腔内那颗不安分跳动的心脏。
慢慢地,闻歌发现河水似乎也没她想的那么恐怖。身旁的男人先前没有直接让她变成尸体,现在就更不会了。
闻歌开始学着在水中憋气不呼吸,憋不住时就将头抬起来,张大嘴巴狠狠地呼吸新鲜空气。
男人始终站在她身侧,静默看着,就像是他的一只手控制着她在水中的起伏,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一对偷食的野鸳鸯了。
不知过了多久,岸上重又响起马车轮滚动的声音,周川说,“主子,真的有用,他们走了。”
男人撇下闻歌,跳上岸,看着周川这次赶过来的马车,颇为嫌弃,到底没说什么,走了上去。
“衣服给你放这。”周川又对水里的闻歌说。
闻歌已经能够放松身体漂浮在河面上,两只脚也会不由自主地蹬水,然后感受到一股水的推力。但男人的离开,让她顿时手忙脚乱,又呛了两口水,揪着一段树枝,狼狈地爬上了岸。
周山不但为闻歌准备了衣裳,还有两块布巾,一块可以用来擦头发,一块可以用来包头发。虽说那衣裳并不合身,穿在闻歌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但穿戴整齐后的闻歌忍不住面露微笑。这让闻歌感觉自己重新做回了人,而不是被扒光了任人践踏的玩物。
“上去,该走了。”闻歌才刚换好衣服,就被催促。周山的声音十分急切,就好像又有人要追过来。
面前的马车,闻歌前不久才坐过,正是秦府的。那日,是秦老太太说她娘病了,派马车送闻歌回去看看。可实际上呢,那不过是赶她出门的借口。她离了秦府,他们就没打算再让她回去。
闻歌驻足不前,她不会才出狼窝又进虎口吧?男人和秦府有什么关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