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高姑姑的答案,啪嗒一声关上房门,一整天都没再出去过,就连晚饭都是让林胭脂帮忙送到屋内吃的。馒头许是在高姑姑那受到斥责,可怜巴巴地在闻歌房外徘徊。闻歌到底心软,将人放进屋,哄着他自个儿玩木头雕的小人。
如今闻歌不再去青楼画画,但每天还是要跟着高姑姑学规矩礼仪,课程比从前繁重。
“我可没为难你。”高姑姑骄傲地抬着下巴,看闻歌一堂课下来,整个人像是水里捞起来似的,眼眸深处到底藏着些畅然,“女人生而为人,当然不止是为了侍候男人,还可以用一身学识,教育他人。比如你……”
闻歌觉得她话有些刻薄,反正今日的课上完了,便用她教的礼仪,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婀娜地离开。
高姑姑看着她的背影,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磕,低声道,“朽木不可雕也。”
闻歌清闲的时间里,给馒头做了两双鞋和一套棉布衣裳。
“哥哥……你真好……”馒头流着口水,将鞋子抱在手里不放。闻歌做鞋面的时候专门绣了只蚂蚁,果然他喜欢得不了,“哥哥好棒,哥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闻歌怜惜地拍拍馒头的头,这傻孩子,永远有多远,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明白。而很多时候,说过永远,就将别离。
“下午我做些糕点给你吃。”闻歌这几日比从前还忙碌,恨不得将馒头接下来的穿和吃都得打点好,惹得午饭时高姑姑看她的眼神越发怪怪的。
是了,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日三餐依旧一起用饭。高姑姑时常打量闻歌,却什么都不说。闻歌混若没留意到高姑姑的打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啊好啊。”馒头拍着手大笑,“我可以分一点给木木吗?”
木木是馒头这几日的好朋友,一只无意间飞落院子的麻雀。
“可以的。”
“好耶。”馒头猛地将闻歌抱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在院子里快活地跑圈圈,“有好吃的咯,木木你快来。”
馒头虽然傻,却格外敏感,仿佛也感觉到将要发生什么,除了回房睡觉,其他时候几乎都围在闻歌身边,无论闻歌做什么,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天真无垢地朝她微笑。
闻歌偶尔难免好奇,萧意梧提及高姑姑时,那语气神态,仿佛在说邻家的小妹妹,骄傲的高姑姑悉心照顾的馒头又是什么身份呢?
这好奇如翠鸟飞过心湖,眨眼就被闻歌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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