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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小鸟吗?”萧意梧见闻歌只用了小碗饭,菜也只在她面前的几个盘子里夹了数得清的几筷子。这可不行,她吃得这样少,身体肯定好不了,若是有个头痛发热,岂不是要连累他也遭罪?
“我……我不饿。”闻歌连忙说,“在马车上也没什么事,一直不停吃点心嗑瓜子,晚上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闻歌当然知道萧意梧这并不是关心她,而是关心他自己,又补充说,“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从小到大,都没病过几次,不会连累主子。”
“嗯。”萧意梧放弃逼闻歌再用点饭菜的想法,目光落在院墙上好一会,才又问,“那你是因为城楼上的女人,在难过?”他很费解,“你为何会为此难过?那个女人众目睽睽之下,蓄谋杀夫,你居然还会为她感到难过?”
“你……”闻歌慌张地站起来,她没想到那时候萧意梧也在。
普通人自然看不出什么,但闻歌体内有双栖蛊,感知比从前敏锐数倍,就算后面没有碰到宋婉云,没听她坦述其中隐情,闻歌也明白城楼那一跳有猫腻。
宋婉云跳城楼时,朝着黄万云挥了挥帕子,此后,黄万云便神情恍惚,梦游似的跟着跳下了城楼,还主动将宋婉云护在怀里。
闻歌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一场将天地都笼罩进去的夜雨。夜雨中,有位红衣女子,坐在高高荡起的秋千上,朝着地面一位面容模糊的男子招手,笑如银铃,娇俏可爱,“快来啊,郎君。”
地面的男子听到召唤,在秋千停下时跃身而上,坐到了女子旁边,将她搂进怀里。
他们对月起誓,永不相负,负心人当血溅三尺!
“你瞎说什么……”
“你急什么?”
“我……”闻歌语塞,心知双栖蛊神异,她能看到的,萧意梧也能看到,便放软态度,恳求说,“你别告发她。”
闻歌很佩服宋婉云,她能及时想通,不但没赔上自己的命,还能报复了那个亏欠她的男人。就算林胭脂没有在城楼下接住她,有黄万云当肉垫,宋婉云会受伤,但一定不会死。她有那样的能力,也有那样的心机。可这样的她,依然在仰仗男人的爱过日子,依然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依然被逼着站上了城楼。
“你为她求情?你们并无交情。”萧意梧宛如冰湖的目光裂开了,他很不理解面前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难受,不吃晚饭,还为她求情。
闻歌说,“你不会理解的,看到她,就像看到曾经的我。”闻歌再次请求,“你别告发她,好吗?”
“我不多管闲事。”萧意梧皱眉,“一个男人,连家事都处理不好,闹成那样,死了活该。”
萧意梧的目光突然变得像是一把火,灼灼地烧向闻歌,“但我希望,你今后管理好自己的心情,别影响到本王。”他厌恶又无奈地说,“本王需要忙的事情很多,你也并非本王心爱之人,本王只会哄你这一次,以后再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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