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郡王吓得要晕过去,他其实已经感觉不到肩膀以下位置的疼痛,但眼睁睁看着饿犬生吃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还是让他吓得眼泪哗啦直流,嘴角也吐出不少白沫。
饿犬们很快分食完毕,却很惧怕闻歌的样子,不敢靠近,乖巧地等待着她的投喂。
“乖!”闻歌放声大笑间,又扯下郦郡王身上的一部分扔了出去。
如此几次三番,郦郡王终于被吓死了,临死前他大睁着眼睛,脸上又是泪又是呕吐物,裹着他的茅草般的乱发,瞧着就像个黑色臭石头。
“都是你们的。”
闻歌疯狂地笑着,将郦郡王那仅剩的脑袋朝着饿犬们踢过去,心里有一股没吃饱的饥饿感,真是奇怪,她难道也变成饿犬了吗?好离奇的一场梦啊。
几乎是眨眨眼的功夫,闻歌又站在了牢房外。她刚刚灵机一动,这死牢可不止关着郦郡王一个死囚犯,还有好几个死囚犯呢。能被关在死牢里,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制裁掉他们,她莫名感觉一定能有饱意。
“够了!”就在闻歌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人从后面环抱住她,在她耳畔温柔地说,“够了,闻歌,别让他们继续脏了你的手。”
闻歌缓缓地回过头,看向那拥抱住自己的男子,月光下,他宛如神祗,悲悯地看着她。
他们的心跳声那么一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闻歌心头的那股饿意缓缓退却了,她朝着萧意梧羞涩一笑,身子软软往下倒去,“萧意梧,你入了我的梦啊!”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只有在梦中,她才敢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去触碰那俊美无俦的脸庞。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她到底没能碰到他的脸,眼睛已经支撑不住,要缓缓合上,“我都要醒了啊。”
萧意梧紧紧地抱着闻歌,当然不会让她摔到地上。他将她打横抱起,缓步朝着大牢外走去,一样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一路走街串巷,如一阵微风,飘进闻歌暂住的屋子,将人轻轻放回床上,没有看跪在房中的林胭脂半眼,就离开了。
一直跟着萧意梧的周山,发现他的脸色特别难看,满脸的风雨欲来,果然,刚出了驿站,就听他吩咐,“让泰尔来见我!”
萧意梧见到泰尔的第一眼,就将人给拎着衣领扔出去老远,然后踩住泰尔的胸膛,凶恶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人撕碎,“这就是你说的大有裨益,无害的东西?”
泰尔从睡梦中被抓过来,冷不丁遭受重击,眼看着性命不保,心知双栖蛊出了岔子,想要求饶,可那只脚有万钧重,踩得他胸腔塌陷,难以说话。他只得颤巍巍伸出手去,抓着萧意梧的脚,很吃力地想往上抬,奈何那只脚就跟泰山压顶似的,难以撼动,泰尔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送在当场了。
“主子,留着他还有用。”周山情急大喊。
今夜的异象周山也亲眼目睹了,着实诡异。那闻歌仿佛被邪异附体,身法之快,周山险些都没追上,而闻歌下手之狠毒,更让周山后背发凉。
他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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