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宋青青亲自领着林氏和闻歌去拜见皇后,本该一并去拜见真正掌后宫权柄的莫贵妃,只是宋青青说,近几年莫贵妃深居简出,连陛下都经常吃闭门羹,便罢了。
闻歌想起昨夜所见的未央宫,费了大力气才将笑容给憋住。这位莫贵妃看来是个妙人,将皇帝拒之门外,自己却和俊美侍从彻夜笙歌。
历代皇后都居住在坤宁宫,谢皇后却是个例外,她居住在皇城西边的甘泉宫。对外的说法是甘泉宫有天然温泉眼,皇后居住在此宫,一则疗养身体二则图个清净。
闻歌坐在软轿上,心里琢磨着,这偌大皇城,除了坤宁宫,就属未央宫离皇帝居住的福安宫最近,其次是宋青青住的青未宫,其他妃嫔住得稍远些,却也都没甘泉宫这么偏僻,太监抬着轿子从青未宫疾行也需走上半个时辰。
等在甘泉宫下轿,闻歌才知道,甘泉宫再往后,就是冷宫了。甘泉宫面积虽大,但论起富贵奢华,不及青未宫十分之一,很是朴实无华。
从宫门进去,宋青青拦住要去禀报的守门宫人,自己带着一行人往前走。他们足足走了盏茶功夫,入目绿树成荫,闻歌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麻雀山的林间小道。当然,这毕竟是皇宫,景致比起麻雀山雅趣多了。
正殿里只有几个宫人侍候,迎出来的宫女给他们行礼后,歉疚地说,“给宋妃娘娘请安。没想到你们来这么早,皇后娘娘在……在……你且等等,娘娘过会便来见你。”
宋青青径直往里走,“娘娘是后宫之主,素来不拘规矩,我知道她在哪里,这就过去拜见,哪需得让娘娘出来迎。”
那宫女想拦,却又不敢,只能眼巴巴地跟在他们身后。
宋青青对甘泉宫并不陌生,转过重重宫殿的廊道,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片平整的良田。田地里,远远可见四五个人正低头劳作。
林氏满眼惊讶,闻歌也恍恍惚惚。
宋青青走向一片菜地。原来那高高爬着的藤蔓间,有个人正拎着个篮子,在采摘最新鲜的豆角。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宋青青给那个听到动静,从菜地里钻出来的民妇装扮的人福身行礼。
闻歌等人也忙跟着行礼,闻歌不由悄悄抬眼,打量谢皇后。
在闻歌的想象中,皇后该是雍容华贵,凤仪天成,端坐在后座之上,受三宫六院的美人们的跪拜大礼。
而眼前的谢皇后,生着一张柿饼脸,脸很大,粗糙黝黑,眼睛像一对儿黑豆,身材很是肥硕,头上还包着布巾,身上穿着布衣,黑色布鞋上沾着不少菜园的泥土,完完全全的农妇装扮。
闻歌一晃神,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麻雀镇哪位大婶。
谢皇后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都很难让人将她和一国之后联系起来,更难以想象她居然生出那般绝色的儿子。
闻歌心知不能以貌取人,但心中难掩惊奇。
“免礼。”谢皇后脸上掠过淡淡的不喜,“都退出去,别踩坏我的菜。”
“大家都小心着呢。”宋青青那样机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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