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翩翩起舞,也有凶狼在高高的山丘上舔舐着爪子……
那只爪子啪地一声落在了萧凌盛脸上!
堂堂皇帝,被人扇了耳光,阁内侍候的人却丝毫不显惊奇,依旧该干嘛干嘛,只除了宋青青,悄悄地避去了楼下。
萧凌盛依旧将人扣在怀中不放手,将没被打的半张脸转过来,“丽丽,它也想。”
莫贵妃又是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这半张脸上,随后发出一声娇呼。萧凌盛将那如玉小手捧在掌心,吹了好几下,“手疼不疼?”
“你还是这样无趣!”莫贵妃突然冷了脸,将手抽离,然后决绝地站起身来,冷若冰霜地站到了栏杆边,“没甚意思。”
“丽丽……”那一刻,萧凌盛像是炽热的火堆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他的脸庞有瞬间的扭曲,却到底将心里的邪火按下下去,似有极大的忌惮,“你曾说我是天下最有意思的人。”
“所以你活得一年不如一年啊,萧凌盛。”莫贵妃将手在宫女递过来的帕子上擦了又擦,就像是刚刚碰过什么脏东西,“我真的,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感觉了。”
“丽丽。”萧凌盛已经不是十几年前年轻气盛的男人,他脸色不变,声音温柔,“那又如何呢,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我永远不会是你的。”莫贵妃仰着闭月羞花的一张脸,在漫天的焰火中,话语像一桶冰泉,灌进他身体里,“萧凌盛,你为什么还是看不开,你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好不好?”
“不可能。”萧凌盛来到栏杆边,强硬地将人拢进怀里,看着那张看一千次一万次都会怦然心动的容颜,“丽丽,我容许你胡作非为,不是我大度,而是我要让你知道,他们,都比不得我,不是么?”他用手掌掩住莫贵妃的红唇,“你别否认。打在我身,疼在你心,你骗不了我!”他将莫贵妃的玉手摊开,拉着她再次抚上他的脸,“他们如果真的比我好,你为何还会期待春日宴?”
莫贵妃的眼中蓄起晶莹的泪水,她避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她期待的是春日宴,并不是他,他大概至死都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歇了吧。”莫贵妃懒洋洋地往萧凌盛的怀里一靠,任由他拭去眼角的泪水,红唇如同彩蝶,在他脸上翩翩飞舞,“春宵苦短啊,陛下。”
宫女们依次退到楼上,牡丹阁的三楼便只留下当今皇帝和莫贵妃两人,耳鬓厮磨,互相交缠,如鱼戏水,浪涛滚滚。
闻歌此时已经出宫。她再不走,就要被宋青青安排着去坐高家的马车了。
晚宴上,高夫人带着儿子高达沣过来给宋青青请安,宋青青留了高夫人好些时候,聊的话看似家常平淡,实则句句言之有物。
这高家,因为是前朝后族,家中女孩儿们格外尊贵,媳妇们腰杆也都挺得很直,就拿高夫人来说,她生了一子一女,丈夫没有姬妾,是个富贵闲人,整日里就喜欢陪着夫人四处游乐,虽说如今高家地位不如从前,但高夫人这日子羡煞安平多少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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