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其眸中的光顿时灭了。当时赛福雅让她帮忙购买几样香料,她怕被人察觉两人的猫腻,特意从房中选了最普通的棉布。她早就忘了,这棉布从何而来,还纳闷过,绫罗锦缎里怎会有普通棉布。
“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宋其其滑倒在椅子边上,给闻歌跪下了,这一次,林胭脂没有阻拦。
“罢了,你如今想说,我也不想听了。”闻歌退后两步,冷声道,“胭脂姐姐,送客。”
“凌霄妹妹……”宋其其嚎啕大哭,“我不知道赛福雅有谋逆之心啊。她看出我仇恨祖母,说可以帮我调制一种香,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祖母死在梦中。”
“不孝不悌,宋其其,你当真好样的。”
宋其其不服气地说,“你知道什么?养在老太婆身边,连呼吸都是霉烂的味道,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说什么,都有定数,稍有不对,就是比打骂更窒息的冷漠以对。我算什么太傅府小姐,我就是她可以任意摆弄的布娃娃。”
“既然你都看穿了,我也不瞒你。”宋其其索性破罐子破摔,“昙花案的昙花母树,便是你看到的那棵。昙花案背后,是祖母在一手操控。我做错了吗?我这也算是大义灭亲啊。”
“大义灭亲?宋其其,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闻歌瞬间想通了,为何皇帝会赐婚宋其其和萧意梧,敢情宋其其早成了皇帝的一双眼睛,帮他盯着太傅府,以后还能盯着梧王府。
“宋其其,你走吧。你的事,自有祖父处置。”
“不……”宋其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喊,“你不能把事情告诉祖父,我会没命的。”
“哦,你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宋其其满脸不自在,不再说话,捂着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哭着朝府外跑去。
林胭脂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从前还当她是个好的,居然敢打主子的主意。”她冷笑道,“也不想想,就她,能入我家主子的眼。”
“小姐,宋其其还做了什么事情吗?”林胭脂好奇地问。
“昙花案幕后主使是陛下,陛下将太傅视为肱股之臣,他不会动太傅府。我猜,是赛福雅诱惑了宋其其,让她傻乎乎地掺和进去,将太傅府也卷入其中,推动昙花案的影响,好逼迫陛下拿出天虹珠救人。赛福雅此人,若是走正道,将是天下女人的曙光。可惜了。”
“那个坏女人,有什么好可惜的。”林胭脂啐了一口。
“是,我不该为一个心无善念之人觉得可惜。女人想要过得更好,不能单靠某个人,只有成千上万的女人都站起来了,曙光才会真正降临。”闻歌眸光晶亮,她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第二天,皇帝身边的李合亲自到宋家来宣读赐婚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氏凌霄,出身名门,钟灵毓秀,工书善画,才德兼行,毓德承家,是用命尔为皇太孙妃,择吉日备典。”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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