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好嘞。”说完,电话挂断。
贤哥眉头紧皱,暗自思忖:这事儿出在通化,在那儿出了事,得找王斌。
想到这儿,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王斌的号码。嘿,还真不错,这王斌这个点儿居然没关机。
电话那头传来王斌的声音:“哎呀,我操,谁呀?”
“王斌,是我小贤。”
“哎呀,贤哥呀,我操,这大半夜打电话,啥事儿啊?”
贤哥急忙说道:“我问你,保民在你们那儿设了个局,有个当地混社会的叫杨平,他俩发生冲突了,保民被抓走了,他那两个兄弟也被打得不轻,这是咋回事?”
王斌一听,愣住了:“不能啊,我下午还在局子上呢,他俩玩得挺好啊,杨平玩得也挺高兴,保民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呢。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他妈刚才,大义刚给我打完电话。”
贤哥说道,“你赶紧的,你认识那个杨平吧?你们关系咋样?”
王斌回答:“那是我平哥,在那边比我混得好点儿。”
“比你好也好,差也罢,你跟他说一声,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啥事好好唠唠,咱们都是道上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对吧?你赶紧打个电话,千万千万别动保民,不管他提啥条件,咱们都接着,明白我的意思不,王斌?”“我明白,贤哥,你等会儿,我问问咋回事儿,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一会儿我给你回电话。”
“行,你快点啊。”说完,贤哥挂了电话。
这边王斌也是满心疑惑,下午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大家都乐呵呵的,怎么就突然闹成这样了呢?不就是玩个钱嘛,这局子他心里清楚得很,根本不存在有人出老千的情况,他实在不明白怎么就打起来了。
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杨平。
“喂,平哥,我是斌子。”
“咋的,斌子,那 50 万的事儿?”
“不是,跟那没关系,平哥,我就想问一下,你和保民咋闹起来了?”
“你听说啦?谁告诉你的?”
“我一个特好的哥们,长春的,我贤哥刚给我打电话了,他是长春的大哥。他说,平哥,大家都是兄弟,有啥误会唠唠,你别动保民。咱平时处得都不错啊。”
“放你妈的屁,王斌。你知不知道你走以后发生啥事儿了?我肩膀都被打穿了,就这么算啦?出来唠唠?哼!你知道我在通化啥时候受过这委屈?向来都是我收拾别人,现在居然有人敢动我,这小子疯了,他这是死罪,我告诉你,这小子我必须整死,你给我记好了。还有,王斌,你给我放聪明点儿,别他妈胳膊肘往外拐,要是你敢整那些没用的,别怪我连你一起收拾,听见没?”
这话一说完,王斌赶忙说道:“不是,平哥,你这话说的,啥时候我都得向着你啊。
行,你要这么说话,说明你还没忘本,你还知道自己是通化人,知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吃的喝的从哪儿来。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不过这事儿,你别再掺和了,谁的面子都不好使,你听明白了吗?”
“行了,平哥,我知道了。”
王斌接着说:“但我得跟你提一点,常保民和小贤那关系,那可就差一个姓了,那是亲兄弟一样。你要是动他,小贤肯定跟你没完。真的,你可别小瞧这小贤,他在长春那可是呼风唤雨的大哥级人物,不管黑道白道,都有他的一席之地,平哥,你真惹不起他。”
杨平不屑地骂道:“我不管他是谁,有多硬,只要在我通化的地盘上,天王老子来了都没面子,谁都不好使,记住了。”
说完,杨平就挂了电话。
王斌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一阵苦涩,心想自己这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啊。
他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得给贤哥回个信儿,道上混的,可不能这么办事儿,答应了人家,事儿没办成,连个回话都没有,那可不行。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电话:“贤哥!!
怎么样?”
贤哥急忙问:“斌子啊,保民在哪儿呢?你去把保民接过来,我正往通化赶呢。”
王斌无奈地说:“贤哥,我没好使啊,他根本不给我面子,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贤哥怒道:“杨平他啥意思?他想干啥?多大个事儿啊?他是想要钱还是怎么的?让他说个数,我拿钱过去。”
王斌回答:“贤哥,他不是要钱,他说保民犯的是死罪。”
贤哥大骂:“去他妈的,你告诉他,他要是敢动保民一根手指头,我指定跟他干,大不了鱼死网破,这话你传给他。”
王斌有些担忧地说:“贤哥,你不太了解平哥的脾气,这人脾气暴得很,而且在通化这一亩三分地儿横惯了,根本听不进去劝,他觉得自己在这儿就是老大,谁都不放在眼里呢。要不咱们再找找别人?我看这情况有点不妙,说不定他真会对保民下死手,就算不把保民整死,打折胳膊腿啥的也说不定啊。”贤哥怒吼道:“哼,他敢动保民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他。行了,我知道了。”
王斌忙说:“贤哥,不好意思啊。”
贤哥说道:“没事,兄弟。”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再看杨平这边,他把长保民带到了正阳村。正阳村后面就是山,旁边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一直通往浑江。这地方山清水秀,若是平常白天来这儿看看风景,那真是惬意极了。
可此时此刻的长保民,哪有心思欣赏风景?他被三十来个大汉揪着脖领子,往山里拽,他又惊又怕,大声喊道:“哥们儿,哥们儿,有啥事儿咱们在这儿说呗,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些人不耐烦地骂道:“别他妈废话,走!”
就这样,长保民被拽着来到了一处地方,只见这里已经被杨平的人收拾过了。
他们在这儿挖了个坑,保民一过来,就看到了杨平。
杨平正领着一帮人,旁边树上挂着个大马灯。
这马灯就是过去那种柴油灯,昏黄的灯光在树杈间摇曳。
杨平他们几个坐在树墩子上,这时,杨志东把保民往前面一推,喊道:“老大,人带来了。
”杨平冷笑一声:“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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