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好意思地挠脑袋:“对不起,我忘记了。”
“没事。”霍深压根就没有睡着。
寻霜刚醒脑子又亢奋又糊涂,她本来还想提议他们一起去玩一圈,现在才清醒的意识到,这群人可不是什么逛街压马路的好人选。
她就算说出来,估计他们也只会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不理解为啥她能提出这种建议。
他们很熟吗?
不熟啊!
寻霜这种一向不懂脸色的人,都能想象出来他们那时候吊眼角、挑眉梢的潜台词。苏大帅说不定还会礼貌拒绝一下。
被寻霜吵醒后的一群人毫无交集。脱离了强制交流的工作环境,进入私人时间后,他们更加没有说话的意愿了。有的人天生话少,有的人心有旁骛,有的人脸上无事勿扰,而像寻霜和白茉这两个,一个习惯社交,一个不习惯冷场就过得比较痛苦了。
偏偏她们俩之前还有些龃龉没解决,也不太能主动搭话。
在司机吐槟榔都算噪音的车厢里又枯坐了二十几分钟后,车门总算打开了。寻霜和白茉在众人不理解的视线里,三下五除二跑下车,像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宋咫紧跟其后,他比寻霜和白茉还要急,甚至不等所有人下车,就径直走到酒店里去询问自己的行李和房间。
“他干嘛呢?”寻霜目送着宋咫的背影进门,奇怪地问。
白茉说:“忙着看新闻吧,外面还不知道多腥风血雨呢。”
他们进了楚门的世界,可终究还是要被赶回现实的。
白茉现在也很想知道,孙一源到底运作的如何了。正巧苏默林从车上下来,白茉和他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又迅速分开。几个人平静的走向酒店暖黄的灯光中。
宋咫在酒店房间重新体会了一把当年高考查分的感受,手机就捏在手里,他却不敢开机。宋咫在没开暖气的房间里,将自己逼出了一身冷汗,手心完全汗湿。他深吸一口气,左手中指摁在细长的开机键上,手机嗡的震动,屏幕变成了一片雪白。宋咫全副目光都盯在手机屏幕上,就算被过亮的白光晃到刺眼也没移开。他屏气凝神,像拿出全副身家下去买彩票的失败企业家,像他从前嘲笑的失败者一样,手机成了他第二个心脏。
呼吸也在等待开机。
“叮咚——”
宋咫浑身一颤,原本紧张却有序的心弦瞬间刀片被崩断,他闭了下眼,忍着火气扯开了门,木门掀起的大风刮在他汗湿的额头,让刘海都飘扬起来。
“宋咫。”门前的人看起来比他还严肃。
“徐谈?”宋咫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回,徐谈一身西装穿得很正式,还拎着一个公文包,似乎要办什么大事。宋咫看见他的那一刻,心里就暗叫不好:“出大事了?”
“我们今晚必须和艾狮谈一谈,你自己赶紧看看手机。情况很不好——”徐谈径直挤进门。
“你看完觉得见面没问题,我就打电话给艾狮。”
有了徐谈做陪,宋咫赶紧划开手机查看这两天的舆论。打开话题,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大名,比平时买热搜时出现的还要频繁,还要靠前。但宋咫完全笑不出来,眉心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
不仅是恋情曝光,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杂鱼烂虾对他口诛笔伐,拿他出入夜店和甩大牌说事,最致命的还是那该死的唇语师爆出来的假抑郁。
可以说他完全的、彻底的被节目组背刺了。
“难怪我说那老头怎么都没为难我,”宋咫冷笑一声:“原来都在这等着我。”
宋咫不知道的是,他其实侥幸躲过了节目组最狠的那一刀。
在院子那部分的剧情设计里,妈妈的衣柜里有很多药。在那个晚上原本是需要他们替情绪不稳,有轻微抑郁的妈妈找药的。
而宋咫这个从没吃过药的抑郁症病人,躲过了替“病友”辨识药物的环节。
“徐谈,约。”恋情坐实就坐实,但是抑郁症绝对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不管如何,一定要尽可能阻止原视频被剪进正片里,至少要从源头控制住传播。
另一边正在坐车准备回酒店的导演,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等艾导把电话挂掉,泉导关心地说:“老师,又有人约吗?”
“是啊,今晚我这老骨头可真够忙的,一顿饭要分给四个人吃。”艾导摸着自己的肚子,悠悠说。
“这样,你去帮我约个包间,干脆让他们聚一桌。”
泉导说:“要学生陪你一起去吗?”
“你别,你今晚赶紧回去休息。”艾导笑着说:
“他们四个就够糟心了,再加你一个,不是要把我老头子五马分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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