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了,现在说了也没用,只能是明天回到首都德里的医院,好好检查之后再说了。
看到老婆又是愁眉不展的,李铮还以为窦莎心里依然有疙瘩,他觉得八成还是不孕症那事。
李铮凑过去,把窦莎重新抱住,安慰她说道:
“只有我们俩在一起一辈子挺好的,没有孩子这件事,我早就想通了。”
接着,李铮给窦莎讲了很多怀孕的坏处,都是他当初咨询窦莎的不孕症时,他家私立医院的主治医生给李铮说的。
总之,就是好好的一个健康的女性,一旦怀孕,就会面临很多风险。
肝肾损伤、糖尿病、尿毒症、因为缺钙而牙齿松动、尿失禁漏尿、瘫痪、便秘、贫血、妊娠白血病、脸上腿上莫名长了很多痣、眼睛损伤、心脏损伤、产后抑郁、掉头发、羊水栓塞……
还有很多,但李铮都记不住了。
窦莎惊呆了:“大家的嘴怎么这么严呢!为什么不让普通的网友们知道这些后遗症?”
“没关系,”李铮淡淡地说:“与我们无关,我们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工作,过了50岁以后,你退休,我也尽量不做公司的事务了,多些时间陪你。”
“老公,那你公司传给谁啊?”
“这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事,退一万步说,哪怕就是有亲生的孩子,她不一定愿意,也不一定有能力接手公司,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甚至,最坏的情况,公司还存不存在都不一定。”
接着,李铮开始给窦莎讲他的规划,作为一个J人,必须都安排的妥妥的,两个人老了以后,可以设立姐姐的两个孩子当意定监护人。
窦莎没想到李铮都想这么远了。
李铮接着说:“我过七八年准备买下热刺,咱们到时候可以偶尔去伦敦住一段时间,我们在那边买一套房子。”
“还真买足球队呀!好家伙,你老婆不能给你生个足球队,你自己去买是吧!”
“别闹,”李铮开玩笑说:“一个足球队得配备18到23个队员,只有一个老婆还真生不出来这么多。赌王四房太太加一起也才17个孩子,还没凑够一个足球队。”
可是窦莎如今没心思想这些多年后的事,她肚子里又动了。
不是肠子,好像是别的东西。
“我错了,”窦莎又忍不住哭出声,她实在是害怕了:
“我想回家,我再也不来这里了……呜呜呜……我要死了……”
“别这样说,”看到窦莎哭,李铮很怕她想不开,仿佛随时随地要自我了结:
“不就是个抑郁症么,不会有事的,我们经历这么多,终于被所有人都接受地在一起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抑郁症?”窦莎愣了一下,擦了擦泪痕,推开李铮问道:“谁有抑郁症,你么?”
窦莎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我像是会得抑郁症的人么?得抑郁症的人都是心软的,不舍得伤害别人的人,我是那种善良的人么?”
“我宁愿外耗老公,都不会内耗自己,你得抑郁症了我都不会得!”
这话说的,李铮无法反驳,并且陷入沉思,那窦莎最近这么反常,是因为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平时根本就不会想到的念头在李铮的脑海里闪现。
在恒河水面上的混沌温热的空气中,这个念头像是抹在太阳穴的薄荷油,让李铮完全清醒了。
他不敢相信,又满怀期待地用颤抖的声音问:
“老婆,你上次大姨妈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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